“什麼?逸之身體不舒服?”
一聽徐崢這麼說,莫道子頓時急了,匆忙的跑了過來,一把拽過白淺的手腕,開始枕了起來,不知道是診出了什麼,臉上的顏色變得五顏六色起來,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目光有意無意的飄向了站在一旁的徐崢。
默默地放下了白淺的手腕,他抬起頭目光深沉,卻不出聲。
徐崢耐不住性子忍不住問他,說:“逸之他怎麼了?”
“都四個多月了。他的肚子裏麵,是你的種?”
徐崢匆忙的看了一眼白淺,才轉過頭來對他問道:“額......是,他怎麼樣?”
“怎麼樣?”還沒等徐崢回過神來,莫道子就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之際,狠狠地甩了他一個巴掌,啪的一聲,在大殿裏麵回蕩了好久,巴掌拍的很響,完顏木紮的心跟著一懸,這一巴掌打的可不是徐崢的臉那麼簡單,麵子裏子都被他這一巴掌扇沒了,丟的不止是人。
“你還敢問他怎麼樣?”
“敢做怎麼就沒想過結果,小鬼跟正常人不一樣,他是魅影人,會懷孕的,而且既讓讓他懷了你的種,為什麼還要讓他受這麼多的委屈。”
徐崢被莫道子接連而來的巴掌和問話,弄得完全懵掉了,愣在那。
“他......怎麼了?”
“你還好意思問他怎麼了,都已經將近四個月了,結果呢,這脈象根本就是長期被寒氣所侵,勞累過度導致的,滑胎跡象。你是怎麼照顧他的啊,自己在外麵夜夜留戀,卻讓他受了這樣的苦,你真是一個孬種。”
“滑胎?”
不同於莫道子的反應,屋裏麵的人,反應各不相同,因為莫道子氣惱話中的敏感詞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白淺的身上,隻是白淺的臉色現在並不好,卻不是因為孩子的事情,而是因為莫道子刺痛人心的話。
即便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說出來的,其效果卻比知道更加刺痛吧。
他擔憂的目光落在了徐崢的身上,剛剛對上徐崢擔憂的目光,兩個人因為不同的事情卻懷著相同的感情,安撫的徐崢輕輕的反握住白淺拉住他的手。
兩個人之間的互動都被一旁冷眼看著的莫道子收入了眼中,原本憤怒的眼,漸漸的轉為了沉思,正在想這緣由,就聽見徐崢對他說:“他,逸之現在的情況還好麼?”
“你想知道?”
莫道子突然一挑眉問徐崢,隻是這樣的一個小動作看在了白淺的眼裏,熟悉自己師叔的他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就像是挖了一個陷阱,徐崢就乖乖的往裏麵跳了,而徐錚也不負眾望的就那麼點了點頭。
“逸之他的情況很不好,簡直就糟糕透了。”
“就我看來,過去的這兩個月他必定是吃了不少苦吧,從雪域一路走過來,也算你小子的主意腰子正,一個月的時間一步一步走過來的,你從你師傅那裏偷來的藥材難道一點都沒有自己吃麼?”
本來是想嚇一嚇徐錚的,結果說著說著他想起自己的師弟給他傳過來的那個飛鴿傳書就是一陣的火大,氣的差點現在就一下子蹦起,過去想要狠狠地抽上他一頓,什麼千年的寶貝人參,還有靈芝,何首烏,他師弟藏著的那些寶貝全都讓他給卷跑了,結果自己還一樣沒吃,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他幹什麼了。
九成是用那些稀有的藥材去換路費了,現在他想想還覺得肉疼呢。
所以這話本來是對徐錚說的,說著說著就換了對象,他幾乎是吹胡子瞪眼的看著躺在躺椅上的白淺,那表情恨不得要吃了他,恨鐵不成鋼啊。
“你是說,逸之他是一路走過來的?”
“不然你以為呢,他的身體是我從小就用好藥材天天給他養出來的,根本就不會輕易的生病,這要不是因為有了寶寶,還在大雪中行進了那麼長時間,他怎麼會突然就成了這個樣子,你看看他的脈相,分明就是受了寒氣麼。”
莫道子那個勁一上來,還生怕徐錚懷疑他的話,就要抓著他的手往白淺的脈上麵搭,開什麼玩笑他可是專業人士,也根本就不去想徐錚他一個在外麵光會行軍打仗的汗子,怎麼可能會看脈啊。
屋內原本冷凝的氣氛,被他這麼一攪合,所有的人基本上都忘記了原來要辦的事情,目光全都落在了白淺的身上,一時之間讓他如坐針氈。
“師叔,夠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