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徐錚在這些圖中發現了幾副簡易的愛愛圖,變換著姿勢,正好是被囚禁的那些日子裏趙君瀾拖著他研究龍陽是十八式的適合用過的,還有他與逸之在雲霧山的時候用過的招式,背後式。
不過這些都不是讓他真正認真起來的原因,他真正注意去看,是因為後麵的幾幅畫。
那個一開始就被壓得男人,懷孕了,其中還有一幅圖是那個男人在獨自的分娩,生出的是一對龍鳳胎,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這一幅畫才讓他有如雷擊一樣真正地反應過來,聯係起他的愛人,他才清楚莫道子要他來這裏是看的什麼。
他急切地將目光轉向了後麵的一幅畫,卻看見那個男人生生的將剛剛出生的女嬰給掐死了,而這一幕似乎是正好被外出歸來的另一個男人看見,幾乎是瘋了一樣的跑過來推開了剛剛生產後的男人,在接下來的畫麵就是另外的一個男人抱著男嬰,將死去的女嬰埋葬,獨自離去。
看到最後徐錚算是看明白了,這兩個人男人中有一個人和白淺一樣是魅影人。
隻是在圖畫的最後,那個生過孩子卻親手掐死自己孩子的魅影人已然不見了,或許也不是不見了,隻是就算到最後也沒有從畫麵中交代,那個男人的去向,忍不住的徐錚伸出手,將自己的指尖停留在了最後的那一副畫上,不知是不是畫者在畫著一幅畫的時候,心情極度悲傷,就連他都能夠從這幅畫裏麵讀出一種悲傷。
他似乎透過這幅畫麵看見了,一個男人悲傷絕望地看著遠方,他深愛的男人,抱著自己剛剛生出的孩子,埋葬了另一個被他親手掐死的女嬰,決然沒有任何留戀的轉身離去,徹底的背叛了他們的愛情,忘記了最開始看星星望月亮時候的誓言,這樣強烈的感情太過於真是,就連他都沒有辦法否認這一切的真實性。
隻是他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麼那個男人要親手掐死自己的孩子,留下了男孩,卻掐死了女孩。
細致的秒摸著畫麵的每一處痕跡,一個尖銳到他幾乎感覺不到得痛楚從指間敏感的神經末梢傳了過來,他一怔抬起了手,卻看見上麵布滿了細小的傷口,染上了一點點血絲,他的血將剛才劃傷他的那處石頭也染紅了,就像是突出流出的一條血淚,自那個男人的眼角流出。
妖冶,卻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想要伸出手去擦掉那條血痕,腳下的地磚確是一震,整個的掉了下去。
事出突然,就讓他想要就近的抓住什麼都沒有那個機會,整個人就跟著地磚掉下去了,一股巨大的豁口,他竟然掉到了一個軟軟的草皮上,瞬間他就打了一個滾翻騰起來了。
徐錚側臥著注意了一下自己四周的環境,溫暖的眼前柔和的冒著騰騰的熱氣。
不知從何處開來的口子,在水霧的上方透出一道皎潔柔和的光,將整個黑暗的空間點亮,一彎圓月倒映在旁邊的是水麵上,刺鼻的硫黃味道,不斷地在提醒著他,這裏便是他要找的溫泉。
氣味散發的源頭,是被草地擋住了他視線的一彎清泉,徐徐上升的霧氣帶著異於平常的溫度,溫泉處的盡頭漂浮著幾叢綠色的桔梗,如掌一般的蓮葉平鋪浮在水麵上,嫩綠的葉脈清晰可見。綠色的中間處隱隱的能夠看見幾個雪白冷然的花苞挺出水麵半寸,層層包裹,含苞待放。
徐錚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他費勁了心機要找的地方,這般快的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一激動之下他就一屁股,從草地上坐了起來,隻是卻在動作的一瞬間變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這種野獸一般直覺是來自多年在戰場上混過的經曆,基本是一種本能的反應,他警惕的目光隨即的就像黑暗其中的一個方向看了過去。
那是整個山體空間的一個死角,黑森森的看不出有什麼,仔細看去,卻能夠看見更暗淡的黑。
一陣黑影閃過,徐錚幾乎能夠確定那裏麵有東西。
隻是他卻不能夠判斷那裏麵有什麼,似乎是個瞎子吧,耳朵卻極其靈敏,不然不會對他的動作那麼敏感,幾乎是在他動得瞬間,就看了過來。
“你是誰?”一個粗狂的聲音,低沉的透過那個矮叢的陰影中穿了過來,讓徐錚一愣,他原本以為會是一個野獸,而不是人,因為剛才那個危險的直覺就在一瞬間就提醒了他,那種不可錯辨的野性殺氣。
然而,對方卻是一個人。
“你是誰?”對方的心情似乎很好,並沒有在意徐錚的遲疑,又問了他一邊。
“你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