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崢額頭上的青筋忍不住的跳了跳,隔間裏麵是不是傳出斷斷續續的哭聲,聽得他耳朵發燥,心裏頭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還好白淺不是想這個樣子,不然他怕是真要瘋了,同時他倒是也挺好奇,那個高高大大的男人怎麼就能夠忍受一個一直在哭的男人,比女人還嬌弱的樣子,他就不會覺得煩麼?
沒一會兒,男人就從隔間裏麵出來了,隱隱的還能夠聽見哭聲,沉重的腳步聲,停在了徐崢的身旁,等著他抬起頭來,對上的就是一張冷酷的臉,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男人身上傳來的是與他同樣冷峻的氣場,那種與生俱來的壓迫感讓他不自覺地抿緊了唇,不甘示弱的眯著眼睛壓了回去。
“你到底是不是一個雄性,先不說我們將你救回來的這份恩情,保護雌性是身為一個雄性的責任,你怎麼能夠將流向欺負哭呢,這些,難道你的雌性沒有好好地教育過你麼?”
最先開口的人是那個高大的男子,不過對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瞬間就讓徐崢整個人就那麼木在了原地,雄性雌性......這都是什麼東西,現在已經是大宋瑞平年間了,雌性雄性這種稱呼隻有在給種豬配種的時候才會出現的吧,剛才那個什麼流向的少年說起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口誤,可是這個男人明顯在告訴他不是口誤。
誰能告訴他,雄性和雌性是什麼意思?
那個高大的男人明顯沒有注意到徐崢呆掉的表情,義正言辭的教育他一個合格的雄性應該盡得義務,喋喋不休的樣子很難跟最開始那個冷峻的酷哥聯係到一起,男人自言自語了半天,越說越來氣,狠狠地往他的胸口懟了一拳。
“唔......。”一股難言的疼痛自徐崢的胸口散開,好死不死的這個男人正好一拳頭打在了他受傷的胸口上,包裹著層層白布的傷口又沁出了血絲,他蜷縮住身體,咬著牙等著那股疼勁過去,才蒼白著額頭艱難的說:“哥們,你能不能下手輕點,剛才惹哭了那位我很抱歉,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額......我打重了嗎,明明很輕的一拳啊?”
“那塊是傷口......。”
徐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突然有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無力辯解,這個男人是不是空長了一身塊頭啊,腦袋裏麵裝的都是漿糊麼?他深覺自己不應該更多的糾結與此,一等痛感減弱,他就問出了自己的疑惑,轉移話題也是有的,他說:“是你救了我?”
“是啊,昨天晚上在樹林裏麵,我遇見了你和你的同伴,不過真是奇怪為什麼你的雌性不在那裏?”
雌性......這個稱呼讓徐崢沒有表情的臉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額頭上出現了一個明顯的十字路口,張了張嘴,他想告訴自己不要問出來,可是他聽見自己的嘴自己說:“你們......就是這麼稱呼相互為雄性雌性麼?”
“有什麼不對麼?”
“沒,隻是覺得雄性雌性這樣的詞並不是特別,呃,好聽。”禮貌兩個字在那一雙直勾勾的看著他的眼睛中,生生的被他改了,識時務者為俊傑,畢竟他還在人家的地盤上呢,既然是魅影部族,是不會有一些對逸之有幫助的東西,這讓他不得不忍耐著性子,收斂起自己的高傲來跟這個男人打交道。
“有什麼不對,稱呼你為雄性那是抬舉你了,要不是看在你拿到聖花得到認可的份上,這個屋子都不會讓你進。”不過顯然人家不領情冷哼了一聲道。
“聖花??”
男人莫名其妙的被徐崢問了一句,沒反應過來,眼睛自然地就飄向了徐崢即使受傷昏迷手上也依然緊緊的攥著的那個盒子,玉盒之中承裝著一朵嬌豔的雪白色蓮花,溫文嫻雅的盛開著,男人確定自己沒看錯,點了點頭說:“對,聖花。”
“你是說這個是聖花?”
徐崢順著男人的目光自然也看見了自己手中的雪蓮花,幾乎害他喪命的東西,他忍不住拿起來輕輕地晃了晃,又不敢相信的重複了一句,這個分明是雪蓮花,怎麼會是什麼聖花呢?
“你不知道?”
“開在昆侖上上溫泉裏的自然是我族的聖花,這個我怎麼可能會認錯呢。”
男人瞟了一眼徐崢,明顯的看出來他似乎並不知道,不由得犯了一個白眼,鄙視的看向他說:“你的雌性叫你去采的時候都沒告訴過你它的作用麼。”
男人驚訝的看見了徐崢搖了搖頭,忍不住指著他罵了一句笨蛋,才開始解釋。
“笨蛋,這個是用來破解詛咒的,雌性如果不是與本族的雄性通婚會被詛咒,懷的孩子亦是詛咒之子,這個雪蓮花是唯一一個可以破解詛咒的東西,想來你家的那位應該是知道這些,才會叫你去的。對了,好像還沒有問過你家的雌性叫什麼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