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隨著道路的顛簸緩緩地前行,沒過多久就行駛到了這一次他們兩個人的目的地。
還想要借機在左塵懷裏多蹭會的睿言頭還沒搭到愛人的肩上,就被一隻手狠狠地推拒出去,左塵那雙漂亮的鳳目死死的瞪了他一眼,不過睿言他卻不大甘心的想那麼快放棄,開什麼玩笑,他等了十四年,奮鬥了十四年,好不容易等到那個小鬼頭能夠一個人主持朝政了,他就立刻撇下人,恨不得飛一樣,尋了個南巡的借口才把塵塵拐出來的。
難得能有這樣類似度假的日子,可以不用煩心兒子跟他搶老公,可以不用擔心蕭白逼著他做那些每天都做不完的公務可以有正大光明的借口跟他的親親愛人溝通感情。
隻是眼前的情況似乎有點出乎意料,俊逸出塵的人就側臥在馬車的一邊,不疾不徐的帶著多年跟他在朝堂上對峙的從容,臉上看不出什麼,冷冷的看著他,讓他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把蕭白得罪狠了,這一路上他除了親親抱抱,偶爾在將人壓上一遍似乎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還是他真的在生那個都已經入土十幾年的勞什子男妃的氣啊?
他二丈摸不著頭腦一臉疑惑的看著眼前分外撩人的蕭白,想保持點尊嚴拿出點魄力甩袖離開,偏偏對左塵那個緊實的腰身充滿了欲念,挪不動步子,剛剛又被左塵推到了馬車門口,卡在那裏不上不下的,想撲倒左塵的身上,又怕左塵真的一點麵子都不給他留,一腳給他踹到馬車外,那他的臉啊是徹底的丟沒了。
“蕭白,你現在到底是想要怎麼樣?”
“我想要怎麼樣,是你想要怎麼樣吧,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沒長點記性,竟然還敢用迷香???”
睿言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徹底的將左塵所有的怨念都點燃了,他已經忍了半個多月了,最開始是想給他留點臉,不管在不在外麵他到底也是一國的皇帝,可他倒是好,給臉不要,還想上來抱他,也不想想自己做的那些事,當年如果不是他用迷香將自己拐出了宮,他家的老總管怎麼會為了尋他在死在大雨中呢,想要走說了就好,偏偏又是那點小心思作祟,趁著他對他沒有防備的時候對他用迷香,把他迷昏了拐出來。
怎麼想怎麼都是一肚子的火有沒有,害得他悄悄收拾的那些果幹一個都沒帶出來。
越想越覺得自己應該一腳將他踹出馬車,左塵憋了一口氣,正想將自己的想法付諸實行的時候,馬車的外麵突然傳來一個讓他熟悉的聲音,也悄悄的讓他把自己那隻還沒伸出去的腳給縮了回來。
開什麼玩笑,外麵那個是他新任的老公公,如果當著人爹的麵把兒子踹出去,恐怕結果不大會好吧。
“咦,你們在這裏做什麼?”
一個好聽的男中音在窗外響起,莫名的磁性讓人不自覺地心頭一蕩,心魂似乎都要被勾了去,一失神左塵明顯就感覺到一道透著寒氣的視線在他的身上直打轉,他心頭一動,順著那道目光看過去,發現睿言正麵無表情的繃著臉直勾勾的看著他,連掩飾都不加掩飾,眼中明明白白的寫著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