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想看獵物一樣看她,笑容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減退半分,隻道,“真是個多管閑事的女人,”就在夜離影眨眼的刹那,他猛地移到她跟前,一手鉗住她的脖子,危險的氣息噴在她臉頰,“沒有人告訴你,身為女人要乖乖聽男人的話嗎?”
“你該知道,你殺了我也逃不掉的,不如,我們講個條件,你告訴我是誰殺了我師父,我讓你哥哥放你走,並且保證再也不找尋你的下落。”夜離影不知道慕容傾雪會不會答應,但是她知道自己隻能這樣講。
“女子最要不得的就是自作聰明了,你以為你配跟我講條件嗎?”他忽然俯下臉,朝她修長凝脂的頸嗅了下,嗬了一口氣,“不錯,很香,這味道。”
“你……”夜離影漲紅了臉,發覺他的手放肆的在頸上撫摸著,大叫道,“放手,你敢無禮?我是你皇嫂!”
“完璧之身的皇嫂?”他湊到她耳邊輕佻的笑說,看著她僵硬了,又朝她耳朵嗬了一口氣,“不錯,‘環佩響輕風,楊柳纖細 腰,膚潤玉肌豐,風流之美人’……我很喜歡你,不如踢了慕容傾雪,跟著我好了,我肯定比那個廢人對你好,至少在某些方麵我一定會比他好。”
“慕容傾煜,你無恥!”夜離影從未聽過這樣的話,麵紅耳赤,抬手就要打他的臉,忽而他笑了下,嘴唇貼上她脖子,溫柔的吐出了兩個字,“阿尤。”意料之中的看她愣住了,他吻著她的頸,“看樹上。”
夜離影顫抖著抬頭,這是一棵很高的樹,那橫出斷崖的枝上,係著絲質似手絹的東西,另一頭係著阿尤的一雙勒出青紫痕跡的藕白小手,阿尤就被這樣吊著,他是閉著眼睛的,也不知是暈了還是怎麼了?“你對他幹什麼呢?你是瘋子麼?那是你侄子!”
“這個稱呼好,還沒有人叫過我瘋子,你叫的很好聽啊,”他吻著她的頸側,喃喃說著,夜離影望著阿尤,恰然,有疾風呼嘯而過,那樹枝狠狠的上下打顫,阿尤的小身子也打著旋,隻要人心驚肉跳的,可是,她的頸側猛地被他咬住了,她頓時渾身顫栗,要躲開,卻迎來牙齒咬破肌膚的疼痛,她便是一掌劈了過去,卻被他單手扭住了雙手背在身後,順勢從她身後用力,將她整個人摟緊了,幾乎是貼著他的身子。
“你幹什麼,鬆開,慕容傾煜!”他咬著她的頸,隻到牙齒嚐到了血腥,他看著那像是豔紅的梅花從她雪白的頸部鑽出,笑著說,“不知死活的女人,你可知道犯了我大忌,什麼哥哥、侄子的我不愛聽,知道麼!”
夜離影滯了一瞬,隨意意識到自己的愚蠢了,隻道,“那麼,你到底想幹什麼!”說著這話,她不住的顫抖了,因為慕容傾煜居然在吮吸她頸上的血,她從未如此的恐懼過在,這個人真的就是瘋子!
“‘點絳唇’!”
強撐著淡然的臉色,她道,“好,給你。”
“在那兒?”
“在我身上,你鬆開,我拿給你。”夜離影騙他,其實點絳唇,她根本就沒有,她也不知道究竟在哪裏?
慕容傾煜沒有鬆手,隻是望了眼她的臉,空著的手輕薄的挑開她身上的紅狐裘,夜離影驚得大叫,“你幹什麼?”他沒有回答,隻是俯下頭,用牙齒撕咬她胸前的衣帶,輕輕的朝外拉,那衣帶的結在他口中解開,他又用牙齒掀她的衣裳,腦袋轟然一聲,她道,“慕容傾煜,你再要如此,我定要殺了你,叫你不得好死!”
他反倒嗬笑了聲,忽然想起了自己玩過的一個遊戲,將養著鯽魚的瓷缸打碎,那那些魚兒在幹涸的地麵因缺水而無助垂死掙紮著,跟懷中人此刻的模樣很像,一樣的叫他心動,他說,“別動,乖點,我在找東西。”
驚濤駭浪拍打著、淹沒脆弱的心髒,那恐懼的臉色浮出表麵,她顫抖著,大聲道,“沒有!我身上沒有點絳唇,我根本沒有點絳唇!”
“嗯?你說什麼?”
“師父從來沒有把‘點絳唇’給我,我也一直再找‘點絳唇’,或許天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點絳唇’,根本是我師父開了一個玩笑!”她像脫了水的魚兒,胸前紊亂的起伏著,艱難的喘息著,她看他停住了,鎖著眉毛深思著,她試圖從他懷裏掙脫,被他發覺了輕而易舉的止住了,她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我沒有‘點絳唇’,你還不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