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誌臉一紅,不由得羞惱,卻也無話可說,隻得退了回去。
劉廷山繼續道:“皇上,依臣之見,此事切勿要驚動整個江湖,若皇上信得過老臣,就交由老臣去辦,老臣務必親手將那葉箏的首級,交給皇上!”
皇帝聽群臣七嘴八舌議論許久,早已膩煩不已,現下劉廷山這麼說,心裏樂得不行,隻點點頭:“朕相信丞相必定不會讓朕失望。”
楚傲天在下麵靜靜的聆聽,默歎一口氣。
紙終究包不住火,小王爺楚傲天和郡主雙雙失蹤一事還是傳到了皇帝的耳朵,皇帝本無心管轄,劉廷山卻不依不饒,兩人隻好穿戴整齊,去昭和殿向皇上請罪,彼時皇上正美女在懷,根本無暇顧及兩人,兩人將早已預備好的借口生搬硬套,皇帝便準了他們離開。
楚昭雲和楚雙雙是乘著轎子離開的,與一輛華麗的轎子擦肩而過,轎簾被掀開,正是劉廷山,他說一聲“且慢”便停下來,楚昭雲很無奈,礙於宮廷禮數,又不得不理他,劉廷山躬身一禮:“世子。郡主。老臣有禮了。”楚昭雲虛扶他一把,微微一笑:“丞相請起,何須行如此大禮。”
劉廷山撫了撫金絲鑲成的袖口,笑一笑道:“前幾日老臣聽說世子和小郡主離奇失蹤,老臣可真是擔心的緊,現下看到世子平安無恙,也便安心了。”
一席話說得甚是虛偽,楚雙雙不由得皺緊了眉頭,眼睛望向一邊不去看他,楚昭雲亦笑,謙和的回了一禮:“小王與郡主不過是一時貪玩罷了,倒有勞丞相掛心,小王心裏十分過意不去。”
劉廷山看了看兩人或嘴角,或眼眉的幾片淤青,歎一口氣佯怒道:“這群奴才實在該殺,竟連自己的主子也看不好麼?讓殿下和郡主身受重傷,成何體統?!”
楚昭雲和楚雙雙俱是一愣。楚昭雲正欲開口,劉廷山拱手道:“皇上急召老臣,且失陪了。”楚昭雲點點頭,“丞相請便。”
王府。
“我們怕是瞞不過去了。”楚昭雲捧起一盞花生酪喝一口,甜膩粘稠的乳白液體膩到嗓子眼,又香又甜,他抿了抿唇,放下精致透明的玻璃杯盞。楚雙雙一想起今日劉廷山狂妄自大的樣子便心頭來氣,她忽的拍案而起:“怕什麼?!大不了跟他撕破臉,我們能殺了他的走狗,就能殺了他!”
楚昭雲瞥她一眼,道:“怎麼殺?劉廷山是當朝丞相,他的心腹走狗幾乎占據整個皇宮,殺一個衛海龍已差點要你我性命,倘若此時我們在貿然行動,非但殺不了他,反而會連累爹。”楚雙雙不甘的坐回位子上,愁容不展:“難道我們真的拿他沒有辦法嗎?”
楚昭雲站起身來,“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在家裏好好照顧爹。千萬不要再闖禍了。”
楚雙雙急忙跟上:“我也要去。”
“經此一事,劉廷山勢必已經對我們多加注意,我們兩個如再一同出去,隻怕會引起他更多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