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通往二樓空蕩蕩的樓梯,顏柯歎了一口氣,她不是不想鬧,隻是……她不夠資格!男人如果不在乎,女人再鬧又有何用?
回到房間,在浴室放了滿滿的一缸水,將整個人都沒入其中。好久,等到肺腔中的空氣全都被用盡,肺腔全是因為窒息帶來的疼痛時,才從水裏起來。
趴在浴缸的邊沿,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胸腔因為新鮮空氣的進入變得舒適起來。
一股惡心感突然從喉嚨裏湧出,她臉色緋紅,死命掐著自己的喉嚨,想忍住那股不適的感覺。
“嘔……嘔……”
“咳咳咳……”
“嘔……”
難受!依然是難受!好久,才算是忍住了!
眼神忽然變得空洞起來,耳邊卻忽然想起了,那天醫生對她的話,“顏小姐,根據你的化驗單,我發現你的腎髒的功能出現了問題!我認為,你可以留在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所以,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我的腎出現了問題嗎”她機械的問著,腦子裏卻沒有什麼概念。
“這個……”醫生將雙手食指交叉放在在桌上,看著她的眼不帶一絲感情,“這個要進一步觀察才能知道,如果是腎炎……”
“我最多還可以活多久?”她笑了笑,打斷了醫生的話,見醫生似乎沒有放映過來,又問道:“我的病,如果是腎炎,最多可以活多久?”
“顏小姐,即使是腎炎,憑借現在的醫療技術也是可以治好的,你也不用太消極了。”
“你就告訴我吧!”她無所謂的笑著,似乎這個問題與她無關一般。
醫生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化驗單,推了推鏡框,實話實說,“如果是慢性的,可能是幾年,也可能是十幾年,不一定,得看個人的身體狀況!如果是急性的話……”
醫生留下了一個話尾,她卻聽得明白,如果是急性的,她的命可能連今年都沒辦法過完。
“謝謝!”她朝醫生笑著道了謝,從醫院裏出來,外麵的豔陽高照,天空藍得沒有一絲的雲彩,沒有任何的陰影,似乎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
記得以前有人總愛問,“如果你的生命隻剩下了最後一秒,你打算做什麼?”
她抬頭,望了望藍藍的天空,笑了笑,做什麼呢?
“嗬!”趴在浴缸邊沿的她笑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到底是對是錯,但是既然已經做了,就再也難以回頭了吧!
她隻要這三年,過了這三年,他們就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也可能根本就不用等三年……
*****
“你還要在這裏呆多久?”顏柯進到客房的時候,顧掣峰正坐在桌旁看資料,有一項工程正在跟進,他最近有點忙。
顧掣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繼續低頭看自己手上的資料。
她笑了笑,直接就走了過去,將他手裏的東西一把抽了出來,再次問道:“你還要在這裏呆多久?”
顧掣峰見她如此,閑閑的往椅子後麵一靠,沉著目光盯著她,清清冷冷的開口,“你很閑嗎?”
“因為你,我不閑!”顏柯毫不畏懼的回嘴道。
“神經病!”
顧掣峰伸手要從她的手上搶過那疊資料,顏柯手一反,將資料放到了自己的背後。看著他深沉的的眼,眼裏是滿滿的惡作劇得逞後的得意。
她穿著的睡袍,腰間隻係了一根帶子,屋子裏暖氣足,她穿的是夏季的睡袍,絲質的睡袍足以將她美好的身形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