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叔將三人帶到客棧,他想掌櫃要兩間相鄰的房間。蕊曉問明茶:“你想不想同姐姐我住在同一間房內?”
明茶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蕊曉,他極其冷靜的搖著頭,堅決的說:“不想,我一點兒都不想。”
紫葡也說:“你們兩人住在同一間房那我怎麼辦?”說著,她還小心翼翼的看了正在同掌櫃說話的柏叔一眼。三人在柏叔身後兩步遠的地方圍一團笑鬧著。蕊曉瞥了一眼這間客棧,很快就放棄了這裏麵客人不僅多,刀劍之類的東西也不少。仿佛這些人出門在外,手裏必須要拿點兒東西似的。難道這就是明茶說的江湖,有人有刀劍,隻差出來一點紛爭然後打打殺殺的了。
就在蕊曉轉著一雙眼睛似乎張望的時候,忽然就被一件東西吸引住了視線。在離她比較遠的一張桌子上,放著一隻黑色的包袱。蕊曉並不知道裏麵放了什麼,但是就覺得這個東西有點兒奇怪,從它的形狀來看,仿佛包袱皮裏麵是一隻圓形的酒壇一樣。更奇怪的是,桌子上有東西,但是桌邊卻沒有人。出門在外,誰不都是在小心翼翼的帶著各自的行李,哪有這種粗心大意的人。
蕊曉覺得應該跟掌櫃的提醒一句,請他幫忙將那件行李暫時收一下,等著主人來找。蕊曉轉頭看向年過六旬的老掌櫃,發現柏叔依舊在同他說話,隻不過聽起來語氣已經沒有輕鬆閑適了。三個人走到柏叔的身後問怎麼了。
“這間客棧沒有兩間相鄰的房間了。”柏叔回答到,“我正想請掌櫃的幫忙問一問,有沒有人願意給行個方便,幫忙換一下房間。”
原來是因為這事。蕊曉三人立刻就用水靈靈的眼睛眼巴巴的瞅著掌櫃的。頭發都白了的掌櫃的腦門上已經開始冒汗了,他一邊用袖子抹抹皺紋密布的額頭,一邊為難的說:“不是小老兒不肯,實在是沒人會願意幫忙換房間。”
“掌櫃的,有沒有熱心人幫忙先說不準,至少你也該幫忙說出來吧。”
掌櫃的看著柏叔,臉上的表情更加的為難。他的視線在柏叔的身後,也就是別的客人身上快速的看了一遍,然後搖著頭說:“客官,這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
蕊曉學著掌櫃的也將店中的客人看了一遍,發現掌櫃的為難的原因了。原來那些主顧們都是連看都不能隨便亂看的,蕊曉隻是快速的打量了他們一眼,就已經至少被三四個人回瞪了。難怪老掌櫃的不願意幫忙。蕊曉輕輕的扯了扯柏叔的袖子,小聲的對他說:“隻是房間沒有連在一起而已,要麼就留下來,要麼我們再去別家。不過柏叔,在你選擇第二條的時候,我可要想提醒你一句,我們已經找過兩三家了,是不是髒就是亂,難得有這麼一家幹淨整齊的客棧,誰能說得準下一家會是什麼樣子的。我們看都累了啊……”
柏叔看了看蕊曉,然後又看了看紫葡與明茶期盼的眼神,最後終於下了決心對掌櫃說:“那我們隻要一間房就好。”
蕊曉三人大吃一驚,幾乎是同時說出“我才不要跟明茶(蕊曉姐……)住在同一間房中”這種話。
柏叔便拿出之前蕊曉威逼他的話來:“要麼就留下來,大家住在一起,要麼就是再接著繼續找下去,還不一定保證舒服幹淨,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們也不知道要找多久才能再找到下一間客棧。”
柏叔說完這話,似乎是留給蕊曉選擇,可是蕊曉總覺得他那意思其實是在說“還是老老實實留下來吧孩子們”。
蕊曉同紫葡、明茶三人彼此看了一眼後,終於點點頭,決定一切都照著柏叔說的辦。
店小二領著他們上樓,柏叔半是抱怨,半是開玩笑的說了一句:“你們這生意真是不錯。”
店小二立刻就接口說道:“隻是這幾天生意好而已。”
柏叔笑著點點頭,可是蕊曉總覺得他的笑容有些奇怪。店小二見他們帶到“地”字號的一間客房前。蕊曉進去後,發現有兩張床的時候稍微鬆了一口氣。這樣至少就能保證每個人都能好好的睡上一覺了。柏叔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這些,在進入房間後,他立刻將門關上,然後走到窗口,抬頭低頭左看右看了許久。等他終於看向蕊曉三人的時候,他們已經撲倒在床上歡樂的滾上好幾圈了。
蕊曉站起來,走到柏叔的身邊:“你在看些什麼?”她學著之前柏叔做過的那些動作,結果隻看到屋頂,綠樹,不過在低頭往下看的時候,她倒是看到了他們的馬車。下麵應該就是馬廄,她看到了許多馬匹。
“柏叔柏叔,你看,那是我們的馬。”蕊曉指著某一皮黑色的高頭大馬高興的說。
柏叔探頭看了一眼後,就很肯定的對蕊曉說:“這不是我們的馬。”
“啊,什麼?”蕊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