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叔,這是什麼地方?”
柏叔看著她的眼睛:“說了隻怕你們這些小輩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的這條腿就是在這兒是受傷然後跛的。以後你們誰再胡亂猜測,就別怪我想著法子罰人了。”話說到最後,柏叔故意提高音量。
“啊?”三人都大吃一驚,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蕊曉也知道不應該再繼續追問下去了。可是她又實在巷知道在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她看了看紫葡與明茶,發現他們想的都和她一樣。她側過頭,這樣柏叔就不能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了。她趁機朝著紫葡與明茶使眼色,而兩人也衝她擠眉弄眼。三個人都想刨根問底,可是誰也都不敢開口,都希望別人能問出來。
蕊曉一個人爭不過紫葡與明茶的兩雙眼睛,最後她認輸了。當她轉過頭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發現柏叔正盯著自己看。蕊曉嚇了一跳,同時又慶幸他看不到自己之前與紫葡、明茶擠眉弄眼。可是,隨即她又想到了一點,那就是雖然柏叔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是他卻能看到紫葡與明茶的臉——也許,之前紫葡衝她擠眼睛,抿著嘴巴,而明茶則將頭轉向另外一邊時,他們的意思並不是表達“這種事情必須由你來做”的堅決,而是在提醒她注意背後,以及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蕊曉朝柏叔露出一個做了壞事後被當場逮住的討好笑容。她朝前走了一步,更加靠近柏叔。她微微低著頭,可是眼睛卻往上瞄著,小心翼翼的瞅著柏叔,問:“柏叔,發生了什麼事情?”
柏叔微微一笑:“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因為對你們說了以後,整個家裏都該知道了。”
“不會的嘛,我是絕對不會同別人說起的,紫葡與明茶也絕對不會的,你告訴人家嘛。”蕊曉伸出兩隻手,攥住了柏叔的衣袖搖晃著,用撒嬌的語氣纏鬧著。可是柏叔僅僅是搖搖頭,蕊曉頓時就明白自己再怎麼死纏爛打都是沒有的,當他決定了不說的時候,那他就絕對不會說。
既然沒有用,蕊曉便想鬆開柏叔的衣袖,沒想到柏叔竟然握住了蕊曉的手,將她帶離了大樹:“我帶你進去看看。”
柏叔說的“進去”就是指進房內看一看。
每一扇門窗都緊閉著,當柏叔推開第第一扇門的時候,蕊曉隨著那一聲沉悶暗啞的聲響,一顆心就像是被一隻手狠狠的攥住了一樣,短暫的停頓了片刻。
房內有些暗,有種發黴的氣味。柏叔鬆開蕊曉的手,自己先進了房間。紫葡與明茶分別站在蕊曉的身邊,與她一同往裏麵張望著。
又是幾聲暗啞的聲音,柏叔將窗戶都推開了,房內顯得明亮了一些。這是一間空蕩蕩的房間,什麼都沒有,連一件大點兒的家具都沒有,更別說是像椅子之類的東西。這讓蕊曉忍不住就想到了“家徒四壁”這個詞。
“怎麼什麼東西都沒有?”蕊曉嘟囔了一句,除了牆壁以外,就隻剩下門窗了。
柏叔站在房內,轉著腳步看了一圈,然後苦笑著對蕊曉說:“至少十年前,這裏還不是這樣的。我猜,可能是周圍的人知道這是一所廢宅,所以將裏麵的的東西都搬走了吧。”
這話很有道理,可是對於一座已經荒廢了十餘年的宅子來說——並且任何人都能進的來,這裏竟然沒成為乞丐聚集的地方,或者是連門窗都被人拆走破壞,這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而且,聽柏叔的意思,他是知道這座宅子以前是什麼樣子的,那不成,他曾經就住在過這兒?
“這裏真的沒有什麼值得看的了。”柏叔說完,自己率先出了房間。蕊曉他們連忙跟在他的身後。柏叔出了門後直接朝著右手邊的方向去了。之前他們進去的應該是堂屋,它的左右兩邊還各有兩間房。柏叔走到最後一間房前。讓人驚奇的是,這間房門上竟然掛著鎖。
正當蕊曉希望能看到柏叔從自己的身上神奇的掏出一把鑰匙,然後將這個鐵鏽斑斑的鎖打開的時候,柏叔伸手抓住門鎖,一拽一鬆一停頓,門鎖竟然被拽開了。
這間房間比第一間小不了多少,更重要的是,它裏麵有不少東西。這真是太奇怪了,難道這麼一把一拽就開了的門鎖還能擋住隨便搬人家東西的街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