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一路往北走,你若是順路,就同我們一道如何?”柏叔問。
“你們往北走?去哪兒做什麼,算了,我還是不去了。蕊曉,若是我比你先回了揚州,你可有什麼話需要我帶給你的青涯哥哥的?”
蕊曉怕他這又是在整自己,於是也不多想,直接就拒絕了。餘陽反複問道:“真的不用了?我十有八九會比你早到揚州,你若是不說,我可不管你後悔啊。”
餘陽越是這樣說,她就越不信任他。萬一餘陽故意傳錯了自己的話,惹得青涯哥哥生氣了怎麼辦。或者是故意說錯話,讓青涯哥哥擔心或者誤解,總之,餘陽是不能信任的,她才不會後悔,因為過不了多久,她自己也能回揚州,回到自己的家裏了。蕊曉心中肯定的想著。
既然已經確定下來了,蕊曉自然還想去找樓九告別。
餘陽問那人是誰。蕊曉回答:“樓九。”
他又問,如何認識的。蕊曉答是自己從地痞手上幫了他一回,而且又讓他在家中住上了一段時間。
“那他的底細你清不清楚?”
這倒是不清楚了,蕊曉想了想,她知道他的名字,來曆,大約是個什麼樣的人,與什麼樣的性格,可是來曆這個詞明顯不僅僅隻是這樣而已。
餘陽看著蕊曉臉上困惑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了。他老氣橫秋的拍拍蕊曉的頭,說:“我明白了,你其實根本就不知道對不對。反正也沒什麼關係了。不過有一件事你給我聽好了,你離另外一個人遠一點,就是那天壞了我的遊戲抱著你的那個人。”
“為什麼?”
“聽我的沒錯。”餘陽獨斷的說。
蕊曉得不到滿意的解釋於是就看向柏叔尋求公平的支持。沒想到柏叔竟然衝她點點頭,說:“這一次可以聽一聽餘公子的話。”
餘陽笑著說:“柏叔,什麼叫這一次可以聽一聽,我自認為我的話在大多時候還有很有道理的。”
既然連柏叔也這樣說了,蕊曉隻好點點頭。她不知道為什麼她需要這樣,那個秦部看起來是個很好的人,況且又是樓九的師弟。但是聽柏叔總是沒壞處的。她很快就會離開他們了,即便和氣的對待,也是沒什麼的。
隻是,在蕊曉離開他們二人的後,自然沒有聽到餘陽用一種不太刻意的語氣同柏叔說:“那個男人在看著蕊曉的時候,兩眼幾乎都要放光了,直勾勾的看著,眼神幾乎都快要不動了,或者其實根本就沒有動過。”
對於餘陽的這番話,柏叔雖然嫌他直白,但是事實就是這樣的。那個秦部的眼神在蕊曉身上落下次數未免有些多了,他可不想讓蕊曉將這種人當成朋友。不過,幸好他們就快要離開這個的地方了,對於秦部,蕊曉也隻不過再見一眼就要分別了。
“柏叔,那個叫樓九的人,你可知道底細,我看他可不像是個普通人。”一個陌生人住進宋家,蕊曉不覺得有什麼,可是宋青涯肯定不會讓一個自己根本不知道底細的陌生人住進宋家的。
“漠北玄鷹堡。“沉默了一會後,柏叔吐出了這幾個字。
“他是玄鷹堡的人?他還姓樓,玄鷹堡不就是樓家當家作主麼。”
“青涯猜著他其實就是樓忱。”
餘陽先是大吃一驚,隨即笑著說:“難怪宋青涯不敢隨隨便便的逐客,原來還是貴客臨門啊。蕊曉是不是還不知道她隨手幫助的人竟然有這麼大的身份?”
“她不知道,對她來說,知道也沒有用。況且,隻是猜著這人是樓忱而已,畢竟他在中原從未現身過,沒有人能認出他來。”
漠北玄鷹堡地處北方,遠離中原,獨霸一方。因為特立獨行且黑白兩道皆涉足,所以名聲並不算太好。玄鷹堡的當家樓忱似乎未曾踏入過中原,所以旁人都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
“我隻是奇怪,宋青涯是怎麼看出來的?他憑什麼認定這人就是樓忱?”
“因為他聰明。”柏叔的回答又讓餘陽笑起來。
“柏叔,別人說你護短,你還不承認。你直接就說這其實是在宋青涯的猜測而已就罷了,沒想到你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他自然是聰明的。”柏叔又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