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李掌門可知當年做出這種歹毒之事的凶手是誰?”柏叔語氣有些急切的問。

李功信沒想到柏叔竟然會問出這種問題,他搖著頭道:“每每提及此時,老夫又悔又恨,當年隻看見十幾個黑衣人,但是並不知道是誰。蘇神醫與蓉城邱大哥恐怕也是被這夥人所害。蘇神醫已經不在了,這奇毒也不知道還有何人能解。”

“那為何一直留在縱城?,江湖人一直以為李掌門你也遇害了。”

“李家隻剩下我們三人,小女中毒,外孫年幼,我想抱報也不知從何做起,更沒法將他們拋下。因為凶手之事沒有半點頭緒,我帶著小女與外孫也戰戰兢兢的,於是就隻當自己真的死了。我帶著他們到了這兒,其餘幾人全都是這幾年收養的孩子,留在身邊教點功夫而已。後來難以維持生計,於是就做了這種沒本錢的買賣。如今隱姓埋名十餘年,更不好在江湖中現身了。實在慚愧,老夫竟然也做了這種讓同道之人恥笑的事情。”

“李掌門莫要這樣說,這些年您忍辱負重,這種苦楚,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

“先生,小女中的這毒——”李功信看著柏叔,雖說似乎也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了,可是仍舊想要抓住這一線希望。

“這毒是可以解的……”李功信聽了這話,眼中立刻就放出光芒來,可是隨著柏叔的下句話,眼中的光又暗了下去。柏叔說道,“不過,這卻不是我能幫上忙的。”

“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掌門莫急,您可以去鬼醫穀去找梅虹成,解這毒耗費時間,又需要一處好地方靜養,鬼醫穀是個好出去,這毒梅虹成一定能解得了。”

“話雖如此,但是鬼醫穀一向不許外人進穀,梅先生那人又是……”李功信說不下去了,柏叔卻替他接道,“梅虹成那人卻是不招人喜歡,但是醫術卻讓人無話可說。”

“我們如何能進得去?”李功信隻覺得這一切柏叔都說的太簡單了,“想當年,我那個小外孫在聽說了梅先生的大名後,隻身去了鬼醫穀,老夫追過去的時候,他差點被毒死在了穀口。”

“放心,這一次李掌門絕對能進穀,您隻需說是要他來還十五年前的某個賭帳的便可。”

“可是梅先生他——”李功信話沒有說完,立刻就反應了過來,朝柏樹拱手拜謝,“真是太感謝先生了。”

“不敢當不敢當,我猶記得當年,聽蘇神醫自己談及他家中的小千金暫住李家,李掌門照顧頗多。江湖中人,從李掌門之後,再也無像您這般古道熱腸之人了。”

“先生原來是蘇神醫的朋友。說來慚愧,想到此事,老夫便深覺愧對蘇神醫,害的那孩子慘死。那孩子當年才是六七歲,與我的孫女兒一般大,這真是……”李功信說不下去了。

“李掌門莫要自責了,當年您李家也還是因為蘇神醫手中的洛川圖決才遭了這種橫禍。若認真說起來,隻怕還該是蘇神醫愧對李家,還有邱家的。”柏叔寬慰道。

“先生不可這樣說,蘇神醫這此舉全是為了武林,隻可惜沒有把圖決交給朝廷,不然一來朝廷也不會再對著整個武林虎視眈眈,二來也算是免去武林的麻煩。隻可惜啊……那東西還不如毀掉了好,隻不過是個死物,卻害死了多少人。”

“雖隻是個死物,卻有本事讓人害人。李掌門,我看您最好盡快上路,帶著他們母子二人便可,人多了,隻怕誤事。等到了毒醫穀後,估計也要暫留下個一年半載。那幾人,您也該想著法子安排妥當了。”

“那幾個孩子也已經長大了,也不需要我這一把老骨頭了。我看先生身邊連個能保護人的人都沒有,不知先生可願意帶著他們,一路上保護先生你們。”

“李掌門,這萬萬不可。”柏叔連忙拒絕,沒想到李功信竟然將這幾個人給了自己。

李功信似乎明白了他擔心的時候,便認真的對他說:“先生,這幾個孩子都是可以放心的人,都是我收養的孩子,收養他們這時,最大的也不過才是十二三歲,都是可信的人。”

“李掌門誤會了,他們都是在您身邊長大的,怎麼會跟別人隨隨便便的離開。”

“可是始終也有這一天的,他們想留想走,都看他們各自的意思。我隻是希望他們能離開縱城,到另外一番天地去。”

“若是他們願意的話,我可以將他們帶離縱城。”沉默了片刻後,柏叔這樣說。

李功信大喜,連忙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