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秋雙本來還是一臉明豔的笑容,但是看到明茶如此無視自己後,臉色頓時就變了,連離的稍微遠一些的蕊曉都將她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了。蕊曉忍不住就笑了起來,她用手掩住口對紫葡說:“有姑娘主動站到了明茶的麵前,可是他竟然看都不看。瞧瞧陸秋雙的那個臉色,可真難看。”
紫葡也笑了起來,不過她還算是有些良心的。她有點兒擔憂的說:“咱們還是快點過去吧,免得明茶吃虧。”
蕊曉點點頭,不過還是一邊觀察著一邊慢悠悠的靠近。
基本上,被人寵壞了的人都覺得旁人也該繼續讓著自己。明茶的反應雖然讓陸秋雙生氣,但是她還是忍耐著,向明茶表明了來意。明茶心想這位姑娘你做的什麼白日夢,我一個人在這兒像是傻子一樣坐了近半個時辰,你說讓我就讓了?
明茶頭也不抬,直接是就開始搖頭。陸秋雙的脾氣終於爆發出來了,清亮的聲音叱喝道:“今日本姑娘就要坐這兒了,你是自己站起來好好的走開呢,還是讓本姑娘把你從這兒扔出去?”
同她一道的兩位姑娘上前來勸她冷靜一些。明茶聽了這話,心想一個姑娘竟然也敢這樣說話?他抬頭準備好好的打量打量這位姑娘,視線從下往上移動的時候,他看到了這個姑娘腰間的配劍,一時之間,他隻覺得這把劍看起來很熟悉,像是在哪兒見過一樣。視線繼續往上看,這姑娘肯定是大戶家的千金,畢竟宋家是經商之家,什麼樣的東西沒就見識過,明茶僅僅依靠對方的衣衫的用料就能大概猜到對方的家境如何。
明茶微微怔住了,他盯著陸秋雙的臉,雖然在旁人看來,他的眼神已經有些“直勾勾”的意思了,其實他什麼都沒有看進去。
明茶認得陸秋雙這個人,此刻也已經認出來了。除了倒黴以後,明茶也想不出第二個詞了。
陸秋雙因為明茶盯著自己的臉幾乎呆住的眼神而得意,可是同時臉上卻浮現出微怒的表情。她身邊的幾位男人見她流露出這種表情,立刻就要站出來給明茶一點顏色瞧瞧。
明茶在心中不斷的歎著氣,期盼著蕊曉快點出來,要不然他們的位子可真的就要讓陸秋雙這女人搶走了。
“你究竟是讓還是不讓?”陸秋雙又問了一遍。
“我等了這個位置已經有半個時辰了,為何你說讓我就要讓給你?再說了,這就是你讓人家給你行個方便的態度?”明茶心中緊張,尤其是在說出這種話後也許就會挨揍,但是他依舊抑揚頓挫的說出了這番話。不僅僅是蕊曉不喜歡陸秋雙,明茶也不喜歡她,當年這女人暫住宋家的時候,明茶才是十一二歲,幫她當了幾次差,結果每一次都讓他記憶猶新。現在這種情況,終於讓他有機會出了一口惡氣了。
陸秋雙沒想到明茶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她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但是不用等到她發作,就已經有人替她出頭了。
“師妹,你就不要同他廢話了,讓我直接將他扔出去算了。”陸秋雙身邊一個高壯微胖的男子說道。明茶在他麵前,簡直就像是一隻小猴子。
正當明茶一麵堅守不讓,一麵擔心自己真的會被人扔出去的時候,蕊曉終於慢悠悠的走到了近前,大聲說:“憑什麼,你們誰敢動我的人?”
於是,眾人的視線又刷刷的看向了蕊曉。蕊曉也是被人從小寵到大的人,隻不過有宋青涯這些人悉心教導著,好歹比陸秋雙這人懂事明理一些。如今不在家中,沒人在她耳邊念叨著,她唯恐天下不亂以及誓不罷休的勁頭被陸秋雙激起來了,心想就要趁著這個機會,給這女人一個教訓。
蕊曉與紫葡走到明茶身邊,將他微微擋在後麵,大聲的說:“你們這些人能不能講些道理,別以為手裏拿著家夥就能肆意妄為橫衝直撞了。我們為何要把這位子讓給你,再說了,哪有人逼著人讓位子的,你們這根本就是明搶了。”
蕊曉的聲音吸引了更多的人朝這邊看過來,陸秋雙臉色又紅又白的,最後恍然記起了眼前的人是誰。
“你是揚州宋家的那個小丫頭。”她肯定的說。
“你說的是誰,而你又是誰?”蕊曉抱著胳膊瞅著她。
“就是你,當年的那個小丫頭,故意放跑了我的馬的那個人。”
聽到陸秋雙這樣說,蕊曉不得不感慨,這人可真會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