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合適了,你看看那小姑娘的楚楚可憐的樣子,誰能忍下心拒絕於人。若是嫌人家沒身份,收在身邊給個名分也好,又不意味著一定要明媒正娶。”秦部一邊說一邊輕佻的笑著。
晴兒與雨瀟聽了這話,立刻抬起粉拳輕輕的捶打著他的胸膛:“秦少您可真是的,自己這樣了便罷了,何必再教壞別人,委屈了別的姑娘。”
秦部握住那白皙纖細的手腕放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上,笑著對晴兒說:“爺我倒是有怎麼了,明明是在做撮合的好事,怎麼也來埋怨爺我?”
“爺您哪有這樣好心。”晴兒吃吃的笑著。
樓九微微皺著眉看著他們打情罵俏,心想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先不說紫葡願不願意接受這個,隻怕像是蕊曉都不會答應讓紫葡受到任何委屈的。
蕊曉擰著眉看著秦部與那兩位女扮男裝的麗人笑鬧一團。雖然動靜並不大,不至於讓人生厭,但是蕊曉看著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她又看了一眼樓九,有些生氣的想:難道真的就沒有別的法子了麼,紫葡這幅樣子簡直就與走火入魔沒什麼兩樣了,這眼裏心裏全都是方遠這個人了。
早知如此,就應該避開了才是,不來榆城,或者是不見樓九這一幫人,讓紫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見到、認識方遠這個人。她甚至連世上有沒有方遠這個人都不會知道,自然也就免於鍾情於他,傷心難過了。
這不是他們看上的新衣裳或者首飾玩具,紫葡說一句喜歡她就能買個她的。蕊曉覺得在這件事情上,自己其實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她可沒有辦法讓紫葡立刻就忘記有方遠這個人,或者是讓方遠喜歡上紫葡。她隻能幫忙傳傳話而已,並且還以失敗告終。
蕊曉歎了一口氣,然後將視線轉移到了高台上。會場是白府的校武場,正東是一片高台,中央又是一片高台。而眾人則就坐在這兩片高台之外的空地上。陸明正等十幾人則坐在正東的高台上。
蕊曉沒在那個位置上看到陸秋雙,這讓她心中舒服了一點,她可不想仰著頭看著陸秋雙。除了陸明正以外,其餘的人她根本就不認識,不過她也不想知道,都是一群年紀在四十歲到七十歲之間的人,真是還有一個披著袈裟的和尚。明茶對這些人似乎很了解,即便沒有人主動詢問他,他還是自顧自的說:“那個和尚應該就是少林寺的方丈德生大師,那個穿著灰衣裳的應該是青山派的掌門……”
“等一會兒……”蕊曉打斷明茶的話,“這些你是怎麼知道,你怎麼會認識他們?”
“聽人家說的啊。”明茶得意的解釋道。
蕊曉白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往台上看過去。按理說,陸明身為武林盟主,難道不應該坐在是正中間的位置上麼。可是為什麼正中間的位置還空著,難不成還有比陸明正更加厲害的人會出現?可又有什麼人會比武林盟主更厲害更尊貴?
正當蕊曉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有人從高台的一邊慢慢的走了上去。從側臉看,那是一個比在座都要年輕的男子,高大挺拔,穿著也比那些人更顯得華麗富貴。
陸明正站起來,隨即早就落座的人也都稀稀落落的站起來。似乎那男子的身份比他們眾人都要高。
他站著同陸明正說了幾句話,然後手一讓便要坐下。蕊曉看到他坐在了那個正中的位置,兩手邊分別是陸明正以及那個少林寺的德生大師。
蕊曉聽到明茶充滿疑惑的自言自語:“這人究竟是誰,為什麼他有資格坐在那兒?”
蕊曉往前探著身子看著那個男人。她的距離並不算近,身邊又都是人。
那男子三十出頭,模樣英俊自是不必說。蕊曉隻覺得看的很眼熟,不知在哪裏見過。想來她之前根本就沒有出過揚州,即便真的有過一麵之緣那也隻怕是在揚州。而這麼氣派的人,說不定還是某一年家裏來的客人也說不定,不過更有可能的是自己根本就見過此人,頂多就是感覺上眼熟而已。
蕊曉細細的想了一遍這幾年中家中來的多位客人,最終想起來一個了。
他根本就不算是宋家的客人,倒是與原本住在家中的客人有些聯係。
蕊曉側頭看向柏叔問:“柏叔,你看那人,是不是兩年前在揚州的恭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