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葡一時失去了空中太過於用力,使得她自己的臉上有了一種明顯的紅手印。蕊曉和明茶看見以後,第一個念頭就是,這是明茶(蕊曉姐)打出來。兩人自然是沒人會承認的。於是隻好去找紫葡,讓她說一說究竟是誰欺負她了。
紫葡的臉上雖然有一隻清晰手掌印,但是以後不妨礙她散發出一種“你們都離我運一些”的氣場。她看了看蕊曉,又看了看明茶,兩人臉上全都是一種求解認真表情,已經準備著下一刻就揪住對方打一頓的躍躍欲試。紫葡在他們注視之下,慢慢的伸出手,將自己的手貼在了微腫的臉上。於是,蕊曉和明茶親眼就看著紫葡的小手正好就貼在了那個手掌印上,大小正合適,貼的嚴絲不漏的。
蕊曉和明茶都是一臉吃驚、不解的表情。紫葡瞥了他們一眼後問:“都明白了沒有?”
兩人麵麵相覷了一眼後,立刻就明白了不該問的就絕對不問,至少現在是絕對絕對不能問的。於是,兩人點點頭,也不在說什麼。
紫葡對臉上痕跡倒是毫不在乎,許多人都瞧見了她的臉,估計連下人們都在暗自猜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連樓九都注意到了,話並沒有說透,隻是跟蕊曉說:“手上若是沒有好使喚丫鬟,她便提一句便好。”
蕊曉一開始還在感激樓九實在太貼心周到了,後來發現他瞄了一眼紫葡的臉頰後才恍然大悟為什麼樓九會忽然提出這種事情來。這種黑鍋蕊曉是絕對不會背上身的,於是連忙為自己辯解:“你以為是我我打了紫葡?怎麼可能,我怎麼會舍得打她?她那是……”差點就說了出來,還好蕊曉反應並不算太慢。她連忙就閉上嘴巴,先不說這是她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這種話誰會相信,即便有人相信了,隻怕還會說紫葡是如何如何的奇怪。
“怎麼了?”樓九正想聽一聽原因的,沒想到蕊曉竟然戛然而止了。
“沒什麼。”蕊曉看了一眼方遠,沒想到他竟然同紫葡一樣,兩人都像是沒事人一樣站著,連個眼神的交流都沒有。這讓蕊曉看著都著急。
方遠其實早就發現了紫葡臉上的傷,她眼睛微腫,不知是因為臉上的傷又哭了,還是這些日子所擔心的那事。紅色掌印被白皙的皮膚襯得更加明顯。南方的姑娘皮膚都要比別地方姑娘稍微白一些,還是那種細嫩的白。他沒主動同紫葡說過一句話,也不知道該如何是開口。樓九問蕊曉的時候,他雖然一動未動,但是已經豎著耳朵再聽了。沒想到還是沒有得到答案。
方遠猜測這應該同蕊曉姑娘沒關係, 他們三人如今就像是相依為命,再加上蕊曉平時的作為,應該不會欺負紫葡。至於明茶,紫葡雖然寡言,但是應該還不會被他給扇了一記耳光而安然無事。
難不成是這府上有人敢欺負他們,可是誰又有這種膽子。方遠對此耿耿於懷,但是又不能直接去問紫葡。紫葡那送他的花環被藏在一堆書中,雖然早已經幹枯了,但是至少還能多放很久。
紫葡對他來說,是一種全新的認識,第一次有如此漂亮可人的姑娘中意他。不過,他猜若是聽他說幾句話,便知他是多麼無趣的人了。如今的姑娘,喜歡的都是像是秦少這樣能言善道的翩翩貴公子。
而還不等方遠心中沒有糾結出一個所以然來,紫葡臉上的紅腫已經是漸漸消散了。
蕊曉又等了兩天,樓九保證查來的消息終於到了。宋家果然出了大事,蕊曉還沒有來得及因為這個已經能確定下來的消息嚇得再次魂飛魄散,倒是被一個人個嚇住了。
蕊曉簡直不能相信眼前的所見,嘴唇張張合合了半天才說出一句:“雲粼姐?”
雲粼消瘦了許多,但是氣勢卻依舊沒有減少半分:“傻了不成,難道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聽到這熟悉聲音、熟悉的語氣,蕊曉“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張開手就奔到了雲粼的懷中。紫葡與明茶也不能自持,全跑過去抱著了雲粼哭起來。雲粼攬住他們的肩膀安慰了兩句:“莫哭了,我從揚州來找你們,而你們難道就隻會哭?”
三人如同找到了依靠似的,不斷的喊著“雲粼姐”。雲粼歎了口氣,拍了拍他們頭後便將人一一個給推開了。
“家中出的事情你們也該知道了,宅子雖然還在,但是家裏的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老爺被發配邊疆,我本來是打算跟過去的,準備一路上照顧他,老爺去哪兒,我便跟去哪裏。可是老爺卻讓我來尋你們。紫葡之前寫信回家時,老爺就派了幾個人來接你們回去,可是這麼久也沒有消息,我就自己尋過來了。沒想到你們竟然還同那個樓九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