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九派了人來接蕊曉等人,結果根本就沒有見著人。他得來的消息極快,但是並沒有出麵,隻是讓人留下。等著秦部帶著人回來的時候,兩輛馬車就在宅子大門口堵著,而他一下子就想到是怎麼回事了。
幾人全都看向了秦部,而他則猛地用手掌拍了一下腦袋,恍然大悟道:“我竟然忘記了這件事了——”他轉頭看向蕊曉和雲粼,臉上充滿著歉意的笑容開始解釋:“昨天我師兄過來,說這棟宅子要騰出來以作他用,所以要請幾位搬到他處。我隻顧得上玩了,根本就忘記了這回事。雲粼姑娘,麻煩你們先收拾東西。”
雲粼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有這一招,雖然並不知道這是要搬到哪裏去,但是萬一因此壞了餘陽的計劃怎麼辦。蕊曉也苦了臉,心想難不成是想將他們關進什麼地方。
秦部見蕊曉一臉的為難與不樂意,便繼續說:“這事確實突然了些,都怪我沒有提前同你們說。不過新地方自然要比這兒好多了。”
怎麼看,主人都是一番好意,客人根本就沒資格說什麼,唯一該說的也就是隻有道謝而已。雲粼穩住心神說:“這真是麻煩樓公子和秦公子了,既然這樣,我們這就進去收拾行李。”
蕊曉看了看雲粼,又看了看秦部,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秦部看著蕊曉,總覺得她的表現有些奇怪。他總以為,換一出新鮮的地方是一件會讓她高興感興趣的事情,而不像是這樣,表現雖然並不明顯,但是依舊還是抵觸的反應。
秦部瞥了一眼轎子,心中對於為什麼向他們解釋的人是自己這件事而感覺不滿。從這一刻,他希望所以能引起蕊曉不快的事情都和自己沾不上關係。
“雲粼姐,我們這可怎麼辦?”蕊曉小聲的問。
明茶沒心沒肺的問:“什麼怎麼辦,隻是搬到另外一個地方去而已,秦公子不是都說了麼,那個宅子比這兒還要好。”
他這話剛說話,就被紫葡快步拉走了:“快點兒,我來幫你收拾。”明茶隻好根本紫葡一路小跑。
等著隻剩下她們兩人的時候,雲粼才低聲對蕊曉說:“不然還能怎麼辦,人家這番好意,做客人的可有資格拒絕?我們若是推三阻四的,反倒叫人家看出端倪來了。”
蕊曉既緊張又害怕的說:“那我們這一去,可不就是羊入虎口了,這可怎麼好?”
雲粼看了一眼蕊曉,心裏想著,這就是為什麼自己明明十分擔心可也沒辦法在臉上顯露出半分的原因。如果連她也慌了,那可就真的全完了。雲粼用平時難得一見的溫柔語氣對蕊曉說道:“你別慌了,事情還沒有到該慌張的這一步呢。對方沒露底前,我們自己千萬不能亂了陣腳。”
“餘陽都說了什麼?他什麼時候才能幫我們從這兒弄出去?”
“他一個人怎麼能敵過這些人,他也還在想辦法,過兩日,說不定杭仲會到這兒幫我們一把。”
“杭仲?他會來,謝天謝地。”蕊曉已經有很長時間沒聽到杭仲的名字了。忽然聽說杭仲會來,她頓時就覺得獲救的希望可比隻有餘陽一人的時候大的多了。
雲粼自然知道她想的是什麼,便用稍微放鬆了些的語氣說:“你這意思可千萬不能讓餘陽知道了,畢竟咱們可還要靠著他幫忙逃出去呢。”
蕊曉苦楚了半天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也是,不然餘陽一定會撇下我們,先跟杭仲大哥打一場的。這事就像是他會做出來的。”
樓九並沒有出現,倒是將方遠派出來了。既然再過一會兒就該離開這兒了,秦部也懶得再踏進這座宅子,隻是吩咐下人去給他收拾收拾東西。他站在馬車邊,不知道是無所事事還是想套話,總之,他抱著手貌似無聊的問方遠,樓九沒出現,是因為不想出現呢還是因為真的有正事在忙。方遠木著一張臉,用世間無論回答什麼問題都最省事的“不知道”敷衍過去了。
秦部繼續逗他,問:“方遠,你也該到成家的時候了,我師兄不放你去成親,難道你自己心中就沒有別的想法?你看蕊曉身邊的紫葡姑娘如何,年紀雖然小,但是聰明懂事又貼心伶俐,還是一個小美人胚子,更難得的是,人家姑娘也是真心實意的喜歡你,真忍心難求,我若是你,就一定會好好把握機會。”
方遠還是木著一張臉:“多謝秦少關心,不過小的現在還沒有成家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