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曉勉強的笑了笑,以她今天的這種狀態,她敢發誓,從她見到這個丫頭位置,肯定不會留給她“愛笑”這種印象——至於漂亮,還是先放著吧。
“紫葡今個有些不舒服,我去看看她。”
“紫葡姑娘身邊有人照顧著,讓奴婢先帶蕊曉姑娘您去自己的房間。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奴婢好讓人現在就改。”
蕊曉也不好再堅持下去,隻好隨著她去了自己的房間。雲粼和明茶也是各自被一個丫鬟帶進了房間。
蕊曉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四個丫鬟,一人一個,還有兩個人高馬大的、說小廝其實並不合適看起來簡直就是做護院的男人。難不成就是這六個人看守著他們?蕊曉這樣一想,便總覺得裝飾的還算精致的房間中似乎藏著幾雙眼睛似的,就在角落中或者縫隙中躲藏著,偷偷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蕊曉被自己的這種想法嚇到了,那個說話很甜的丫鬟問:“蕊曉姑娘,這就是您的房間,可有不滿意的地方?”
蕊曉立刻就搖搖頭,然後問她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千棗。”
“千早,早晨的早?”
“是棗樹的棗,奴婢家中有一顆沙棗樹,聽說是奴婢出生那一年樹上結滿了果子,上千上百顆棗子,所以奴婢的爹娘便給取了這麼一個名字。”這人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從來都是沒有停過的。若不是蕊曉此刻的心境除了緊張和擔心以外也沒有什麼了,不然一定會很喜歡這個名叫千棗的姑娘。
“恩,好名字。”蕊曉訕訕的說。
“奴婢的爹娘沒文化,可取不了多好聽的名字。奴婢給姑娘您打盆水過來洗洗臉吧。”
“好,多謝了。”
等千棗離開了房間之後,蕊曉立刻繞著房間走了一圈,自然沒有偷窺的眼睛。房間比較寬敞,雖然不知道北方的床是身樣子的,但是蕊曉總覺得房間中的東西其實還是有南方的影子的,隻不過是沒有那樣誇張的精細而已。
正對著門的牆上有一扇由三扇小窗戶拚成的窗戶,形成一個“品”字,每一“口”雖然看樣子也不算小,但是像她甚至是明茶這種身板的人都鑽不過去。所以說,其實這個窗戶開的還挺小的。
蕊曉站在窗邊往外麵看過去,發現下麵就是街道,街道另外一邊是同這差不多的小樓。千棗端著水進來的時候,蕊曉故作輕鬆的問她:“這小窗戶可真奇怪。”
“可能隻是姑娘沒有見過而已,像是奴婢也沒有見過那種屏風似的六扇大門。”
蕊曉笑了笑,洗了臉之後便要去找雲粼。雖然是在同一樓中,但是千棗依舊盡職的將蕊曉帶到雲粼的房間。蕊曉發現自己的房間竟然與雲粼的隔著四五間房間,這麼遠的距離讓她有些害怕。
負責雲粼的丫鬟名叫紅燭,看樣子是個稍顯得遲鈍的人。同她說什麼話,必須將話說的明明白白才行,更別說是像千棗那樣機靈的說話了。
雲粼的房間看樣子同蕊曉房間的格局差不多,隻不過窗戶隻有兩個並排的“口”字。蕊曉小聲的說:“雲粼姐,我晚上的時候,還是同你睡在一起吧,不然我一個人害怕。”
雲粼並沒有說什麼,但是蕊曉直接就把這當成默認和允許了。
午飯時間雖然晚了很久,但是千棗他們依舊準備了午餐。紫葡休息一會後,臉色好了許多,說起話來也不顯得那麼的有氣無力了。
雲粼貌似很隨意的說了一句:“我們已經給樓公子添了不少的麻煩了。”
紫葡立刻接道:“等雲粼姐你們兩人的傷好了以後,咱們就不用麻煩樓公子了。”
“我的傷早就好了。”蕊曉說。
“我們若是從漠北走的話,這一次也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才能找到老爺。”明茶說。
“這麼久了,彼此之間一點兒信都沒有,也不知道青涯哥哥是怎樣的擔心,更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蕊說道這裏,明顯一副食不下咽的模樣。她這個情緒立刻就感染了其他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