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2)

蕊曉皮笑肉不笑的說:“你少拿這種話嚇唬我,雖然現在你沒把我怎麼樣,但是我也沒把自己當你這兒的客人。”

樓忱的臉上又是那種不太自然的表情,他張嘴似乎說了一句什麼話,但是蕊曉根本就沒有聽清他說的是什麼。等她出聲詢問的時候,樓忱僅僅是瞥了她一眼。

蕊曉隻好將注意力從新放到回到信上:“柏叔真的說出了勞煩照顧這種話了……”

“他是你的叔叔,親叔叔,以後見麵了,難道不該改口麼?”樓忱出其不意的提醒道。而蕊曉連頭都不抬,略顯平靜的說出來一句:“至少也該等著他親口告訴我才是。”

“隻希望蘇先生不要怪我多嘴才好。”樓忱說完,看到蕊曉一臉微怔的表情,便問她此刻又在發什麼愣。

“隻是有些不習慣,從小到大都是喊柏叔而已,連他姓什麼名什麼全都不知道。聽旁人口中說起,簡直就像是陌生人一樣。”

“你也是姓蘇的,即便不改回名字,至少也要用回本姓才對。如果有人喊了一聲蘇姑娘,你是不是也要愣上半天才能反應過來?”

“蘇朝陽麼?”蕊曉衝樓忱苦笑了一下,“這也許真的就是我的名字,隻可惜我並不是她了。現在想做回蘇朝陽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我都要忍不住想著,若是沒有洛川圖決,自然就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我肯定還會是蘇朝陽,然後,我又會一種怎樣的生活,會不會成為利害的大夫。我的父母是什麼樣子的人,我隻是聽旁人說起過,像是離我很遠很遠一樣,遠的即便是想也想不出來的距離。樓忱,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那個東西,那你又會有什麼改變什麼?”

樓忱的臉上雖然露出不屑的笑容,但是片刻之後還是回答道:“我沒有這樣想過,不過若是沒有洛川圖決,那我父親也許到現在還活著,而我則是癡迷武學不敢的精進。”

“你父親?難不成也是——”

“秦部沒有跟你說過?我還以為他已經將我所以的事情都抖落給你了。”

“沒有,不該說的話其實他還是不會說的。”

“既然這樣,我自己更不會輕易的說出來了。”

蕊曉捏著信遞向樓忱的方向,嘴上卻說著:“我覺得還是應該由我保存這封信比較合適。”

樓忱伸出的手稍微一頓,而蕊曉趁機就把手往回撤。

“為什麼?”就在樓忱詢問的時候,蕊曉已經將信疊的方方正正的了。

“什麼為什麼,這是我的親叔叔寫來的信,我倒是想問一問我為什麼不能自己留下它。”

樓忱看著她,也沒有阻止她,隻是說:“可是留下它又有什麼用?”

蕊曉立刻就沒好氣的說:“這世上是不是對你來說沒用處的東西甚至是人都沒有留下的價值了。”

樓忱竟然思考了片刻後才是回答到:“你這說得就太籠統甚至是誇張了,我想了一圈,可還沒有發現真的有什麼東西是一點兒用處都沒有的。若是真的有這種東西,那這個東西又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存在的。”

也不知道是因為這個問題很有意思,還是蕊曉已經和樓忱杠上了,她琢磨了一會兒後,竟然指著自己的鼻尖對樓忱說:“那麼我呢,對你說,我是不是很有用處的,多大的用處?”

“如果你一定要這樣說的話,那也可以……你的用處全部都是個洛川圖決這四個字掛在一起的,你現在該知道你是多麼的重要了吧。”

沒想到蕊曉根本就不滿意這種回答,她用手指重重的點了點鼻子,強調似的說:“如果我同洛川圖決沒有任何關係呢,那我對你來說還有用處嗎?”

樓忱想了想,將蕊曉和洛川圖決分開,沒有洛川圖決,她便隻是她了,蕊曉,或者蘇朝陽,或者是別的誰。可是若不是洛川圖決,他又怎麼會和她糾纏上。

最後,樓忱輕聲的說了一句:“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對於樓忱來說,你這個人是沒有半點用處的。”

蕊曉覺得樓忱這句話說的有些怪,仿佛有別的意思似的。不過樓忱已經準備離開了,蕊曉沒有追在他後麵問,因為她還要再看一看柏叔的親筆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