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部,在我玄鷹堡中,你就該守玄鷹堡的規矩。”
“我就是想要知道,你要我守的,究竟是玄鷹堡的規矩,還是你的規矩?”
“我的規矩就是玄鷹堡的規矩。”
“樓忱,你別欺人太甚。”
“是你自己太沒分寸了。”
兩人你來我往,分步不讓。蕊曉的手指被絞的通紅,她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終於從秦部的身後走了出來,站在兩人中間:“夠了!”
秦部與樓忱頓時全都看向了她,蕊曉的視線從兩人的臉上轉悠了一圈後,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頓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的重新低下頭,歎了一口氣說:“你們還有沒有事,沒事的話全都給我出去,我要去歇一會。”
樓忱盯著她不說話,秦部沒想到自己竟然也被趕了出去。他剛張口喊出來一句“蕊曉——”,蕊曉便扭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剩下的話,秦部全都吞了下去了,他點著頭老實的說了一句:“那好,我這就走,你歇著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樓忱挑眉,忍著沒有冷哼出聲。秦部究竟將他的玄鷹堡當成什麼了,是他的別院還是後花園,想來就來,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見誰就見誰?
對於秦部的話,蕊曉並沒有給出一個直接的回答。秦部看著樓忱,似乎是在等他先離開,然後他才能放下心一樣。不過樓忱根本就沒有理會他,他從懷中掏出一封尚未開啟的信。蕊曉一見他手中的東西,眼神幾乎都要直了:“柏叔的信?”
這個時候想要冷哼出聲的人就變成了秦部,樓忱沒走,他自己也是站著沒動。蕊曉朝著信——也就是樓忱走了兩步。樓忱卻將手臂微微抬高,看樣子並不想讓蕊曉輕而易舉的拿到手中。
“這信剛剛才到,至少也要等我先看了以後再說。”說著,樓忱像個主人一樣大大咧咧坐下,撕開封口動作有些誇張的抽出裏麵的信。
蕊曉覺得這很合理,就是有點擔心等樓忱看完後他便不願意給自己了。
秦部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離開還是留下。他不想將蕊曉留在樓忱的眼前,可是樓忱手中有蘇重柏的信,而他難道就要這樣直愣愣的站在這兒?像是傻瓜一般站著也沒什麼,可是樓忱似乎就想等著自己離開才願意將信給蕊曉。他若是不走,那不就是讓蕊曉難做了麼。
雖然蕊曉現在注意力幾乎全都放在了那封信上,但是她依靠著剩下的那點兒僅存的注意力發現了秦部依舊還留在這兒。她朝著秦部方向走了兩小步,看樣子是靠近秦部,但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其實根本就沒有縮短多少。反倒是秦部見蕊曉走向自己,他抬腳大步迎向了她。
眼瞧著蕊曉的臉上又露出為難的表情,秦部便沒有距離她太近。蕊曉用一種低低軟軟的商量著的語氣同秦部說:“秦公子您先請回吧。”
秦部皺眉,平時還是“秦部”,怎麼現在反倒是“秦公子”了。不過礙於樓忱在,他也不好說出“你直接喚我的名字就好何必這樣生分”這種話。他看了樓忱一眼,然後不放心的說:“你自己一人可妥?”
蕊曉點點頭,秦部眼神中帶著警告的瞥了樓忱一眼。而樓忱則是微微低頭看著手中的那封信,不知他是真的如此認真,還是故意如此裝作什麼都不看見。
秦部幾乎是依依不舍的離開後,蕊曉立刻就走到樓忱的麵前,手一伸:“給我。”
樓忱將信壓在自己胸膛的位置上,微微仰著頭注視著眼前的蕊曉:“想要這封信也可以,隻不過你先同我說一說之前秦部究竟在對你做什麼。”
“他什麼都沒有做。”
樓忱的眼神頓時就寒了下來:“他的手都摸到你的臉上了你還敢說什麼都沒有做?”
蕊曉咬牙堅持:“就是什麼都沒有做。”
“我再問一句,你給我說不說實話?”
蕊曉抿著嘴一言不發。見此,忱冷笑兩聲後,忽然就將手中的信納入手掌之中,用力的攥了幾下後,等手張開,蕊曉就隻能看到他掌心的紙屑。
“你幹什麼?”蕊曉叫出聲,她朝著樓忱撲過去,似乎是想搶他手中的紙屑。可是樓忱抬手一甩,那些細碎的紙屑立刻就紛紛揚揚的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