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老夫人扭頭看看這個,然後看看那個,最後拍了拍蕊曉的手,笑道:“你好好養著,等下次我在來看你。”
蕊曉抬頭又看了樓忱一眼,發現他竟然帶著一種警告的表情。她隻好輕聲細語的對樓老夫人說:“怎敢勞煩您這樣跑來跑去,下次還是晚輩去看望您吧。”
蕊曉和樓忱,各扶著樓老夫人將她送了出去。蕊曉大病未愈,送出院子就回了,樓忱多送了一段距離。
蕊曉回去之後才問千棗:“你說,究竟是我想多了,還是樓老夫人想錯了?”
千棗也沒想到竟然會看到這一出,她回到:“絕對是老夫人她想錯了。”
這果然不是隻有她一人多想了,不過她又忽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她之前明明都已經順利的扶住了樓老夫人,那個時候如果她挾持住樓老夫人,不知自己能不能要挾樓忱放自己離開。
等樓忱出現之後,蕊曉立刻就質問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你是真的不清楚還是故意在跟我撞不明白?你母親的那個態度,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倒是還想問問你那是怎麼了,一副乖巧孝敬的模樣。”
“她至少是一個長輩,我對所有的長輩都是這樣的。你難道你沒看出你母親那種態度?”
“她不知道你同洛川圖決有關,我用了玄鷹堡的寶貝救了你,而後又因為一些別的事情傳入了她的耳中,加上今天又沒有人否認,她更加當真了。”樓忱平靜的解釋。
“那你為什麼不解釋?”
“你以為你這條命救回來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對不對?我拿了……,總之,對我母親來說,救一個重要的人才是勉強可以接受。”
“你究竟是用什麼救了我的這條小命,連大夫都說我死定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少廢話,總之,為了你自己著想,就少說些話。”
樓忱這種命令的語氣讓蕊曉冷笑起來,她叉腰昂頭盯著他說:“我為什麼要跟著你一同扯謊騙人?你想的倒是容易,你是為洛川圖決,而你母親是以為我是你的人,怎麼著都像是我吃虧。”
“那你想怎麼樣?”樓忱皺眉說。
“事已至此,我能想怎麼樣?”
“我警告你——”不等樓忱說完,蕊曉立刻凶狠的說:“你警告誰?你少用這種語氣同我說話。”
“我就是要警告你,為了你自己好,少說點話,對誰都好。”
“我可沒見著對我有什麼好處。”
千棗怔怔的看著這兩人拌嘴,心想若是樓老夫人看到這一幕,隻怕會更加肯定了。
“我救了你,你還敢同我這麼說話?”
“多謝大俠的救命之恩,不過,大恩不言謝,就這樣吧。”
“你——”樓忱抬手指著她,蕊曉拍掉他的手:“不準指著我。”
“你敢動手。”樓忱又把手指出來了。
蕊曉不斷的拍著他的手說:“就動手了怎麼樣,就動手了就動手了……”
樓忱反手握住她的手將人拉到懷中桎梏住她:“我看你還怎麼動手?”
蕊曉抬腳就狠狠的踩在他的腳上,然後得意的說:“跟我來這一招,哼哼。”
樓忱卻沒有因此鬆開蕊曉,而是摟著她退了半步。蕊曉的背貼在樓忱的胸口,她抬頭看了樓忱一眼,發現他的臉就近在咫尺,臉上得意的笑容忽然僵住了。
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很奇怪,樓忱也察覺到了,他鬆開手之後,蕊曉連忙向旁邊跳開了。
樓忱繃著臉說:“話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我來這兒就是來看看我母親究竟是想做什麼,我也該走了, 你若是再見著我母親,最好不要提洛川圖決。”
見蕊曉沒說完,樓忱重新問了一遍:“你聽到沒有?”
蕊曉遲緩的點點頭算是回答。
樓忱離開之後,蕊曉一扭頭就看到一臉深思的千棗,她立刻就換上一副氣急敗壞的語氣對她說:“這一家是怎麼想,算來算去打的算盤都不吃虧,想要東西又想要人的是不是……”
千棗看著她紅著臉的樣子,心中隻想到了“畫蛇添足”這四個字。不過想一想,還是老夫人的想法更好一些,與其要東西,還不如要人——既然人都是玄鷹堡的了,那她有什麼東西還不都是要當嫁妝的。不愧是老太太,眼光果然深遠,一箭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