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會老老實實聽樓忱的話,那蕊曉便不再是蕊曉了。至於秦部,他平時是腦筋比大部分人的都好使,不過隻要一跟蕊曉在一塊了,大部分人的腦筋都比他好使。這兩人湊在一起,若是能讓樓忱高枕無憂,那更是沒可能。隻要是樓忱反對的,就該是他們堅持的!
蕊曉總覺得樓忱其實是有驚天大陰謀,本著“一切以破壞為主”的目的,她和秦部聯合起來糟踐樓忱的一顆小心髒那簡直就是不遺餘力。她倒是忘了,樓忱是有個機會就會揪住她清算。
樓忱最近看著秦部就覺得特別的煩,眼煩心煩就是煩這個人。秦部若是知道自己竟然是如此的不受樓忱的待見,肯定會說“你這就是偏見”。不過現在他正忙著圍著蕊曉轉,不然他看樓忱也是三眼就嫌多。
蕊曉與秦部密謀已久,樓忱心知肚明,早就防患未然了,隻是什麼都沒說透而已。蕊曉精神抖擻的同秦部琢磨了幾天之後,自認為已經想出幾條天衣無縫的妙計——單看數量,就該知道其實這些計劃也並沒有她以為的那麼天衣無縫。樓忱敲敲手指,點點頭,覺得該到自己出麵粉碎小姑娘的希望的時候了。
蕊曉比不上秦部,再大的壞事都能做到麵色如常。她見著樓忱有些心虛,不過她的心虛在樓忱看起來就像是因為與秦部的關係才出現的那種心虛。
“趁著我不注意的時候,你們兩個湊在一起鬼頭鬼腦的算計什麼呢?”樓忱用一種教訓晚輩的語氣說。蕊曉頓時就感覺有塊石頭砸在了自己的頭上。這種情況已經不僅僅是心虛了,差點當場就全部老實交代了。秦部這個時候就開始發揮作用了,他的臉上帶著一種如同春風正拂麵的笑容,顯得有些輕佻,他說:“沒錯,我們正算計著準備謀篡了你的玄鷹堡。”
“幸虧我知道在你眼中,根本就看不上我的玄鷹堡,要不然單單就是衝你的這句話,我也不能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樓忱並不覺得這個玩笑有多好笑,態度有點兒冷淡。
蕊曉也沒有覺得秦部的玩笑開的適宜,但是至少是有用的,它成功的轉移了樓忱的注意力,即便蕊曉根本沒有說一句話後,他也沒有注意到——她以為他沒有注意到。
三人之中,樓忱年紀最大,但是秦部也小不到哪裏去,唯有說蕊曉是真正的比他們都要小上幾歲而已。此刻樓忱正用了一種老氣橫秋的語氣在對秦部說:“我知道你為了我撇下了京城中的要事趕了過來。”
“你這是在謝謝我麼?”秦部指著自己的臉笑著說。
“該謝我自然會謝的,隻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說明白,把你的人從我身邊弄出來,不用太遠,隻要把你的那些人帶出玄鷹堡就成了,別的我就一概不追究了。”
蕊曉一驚,還是開始談這個問題了。就看秦部要怎麼應對了。
秦部在這個問題上明顯沒有蕊曉反應快,可能是因為之前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竟然還能成為一個需要擺上台麵的問題。樓忱看著他一臉鬧不明白的表情,便忍著性子提醒道:“那你就說一說,你人在京城,我也沒有聯係你,而你是怎麼知道我會遇到麻煩的?”
在明知對方已經知道答案的情況下,秦部毫不猶豫的就將蕊曉供了出來:“是蕊曉給我的消息,她擔心你會沒命,所以就想到了我。”
樓忱繼續問:“我知道,可是她一直在我的眼皮下,所以,還是有別人將消息傳給了你。我將話說的這樣清楚了,你也該明白了吧。”
秦部一臉的恍然大悟,可是還不等到樓忱開口,他就說:“可是你也該知道千棗本來就是從我這邊到玄鷹堡的人,雖然好些年過去了,但是依舊是我府上的人,所以,事情也沒有你說的那樣。不過,你若是不想要這個丫頭了,我再把人帶回京城算了,正好蕊曉同她相處的也很不錯……就是這麼點的小事而已,居然把一個丫鬟當成多大的危機似的。”秦部用一種“你太大驚小怪了”的語氣說。
蕊曉覺得秦部這才算是真正的本事,愣是將一件可大的事情說成一件可小的事兒。她沒想到千棗竟然是秦部的人,她看向樓忱,不知他會做出怎樣的處理。
樓忱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種疑惑的表情,他問秦部:“她是你的人?”隨後,他才意識到秦部的話中還提到了蕊曉的名字。如果將蕊曉的名字和京城這兩個字聯係到一起,樓忱就會注意到某些事情,或者準確的說應該是某種氣氛和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