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應該就是要照著這樣的方向發展的,本應該是這樣的。
現實是,進過了警告威脅這一步,樓忱成功的讓蕊曉老實了下來。可是,蕊曉身邊還有一個絕對不是省油的燈的人,就是秦部。這人錯就錯在兩次三番的的挑戰樓忱的忍耐能力上。秦部見蕊曉的表現似乎要屈服,於是連忙站出來說:“樓老夫人怎會如此,即便真是這樣,我也會保護蕊曉的。”明誌了還不算,竟然還看向蕊曉,信誓旦旦濃情蜜意的說:“蕊曉,你放心,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能保護你。”
一時之間,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樓忱大半的精神都用在控製自己此刻不要咬牙切齒上了,於是在另外一方麵就鬆懈了下來,沒有控製住自己的嘴,說了不該是說的話。
“蕊曉,秦部此刻說的這句話你可一定要記住,無論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了這句話你就能高枕無憂了。畢竟是堂堂朝廷親王,既然開了尊口,絕對是一言九鼎。”
樓忱的臉上還帶著冷笑的時候,秦部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蕊曉皺著眉的問:“什麼親王,誰,秦部?”
誰都沒有說話,而蕊曉繼續問:“真的嗎,可是許才是皇姓,秦部秦部,姓的自然是秦了, 總不能說這是一個假名。”
“假名倒不是,隻不過還有一個更貨真價實的名字。”
蕊曉看向秦部:“樓忱說的都是真的?”
秦部不知該怎麼回答,他也想過向蕊曉解釋坦誠一切,但是絕對不該是此刻。秦部看了一眼蕊曉正瞪大答案的眼神,最後,他隻能點點頭。
蕊曉震驚的問:“真的?你真的是王爺,像是恭親王許峰陽那樣的身份,封號是什麼,封地在哪裏?既然你是王爺,為什麼當初我們家被人陷害時你卻沒有幫忙?”
樓忱也開始緊張,他如蕊曉一樣,等著秦部的答案。雖然一方麵他覺得自己不該將事情挑到這一步的,而另外一方麵,他又希望事情能如此發展,這是他覺得不應該再瞞著蕊曉的唯一一件事情了。當開始坦誠的時候,再隱瞞下去就會開始變得困難。再說了,現在他在等秦部的答案,也就是說,要看秦部如何回答——無論如何,他至少將秦部也拖進了泥坑中:保護?現在再說這兩個字也有些來不及了。
短短的一段時間,秦部在心中已經盤算出了好幾種結果,而每兩三個結果前,對應的是他會給出什麼樣的答案。蕊曉盯著秦部,而秦部瞥了樓忱一眼,研究他臉上的表情,思考如果他撒謊的話,樓忱會不會拆穿他。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究竟是有意的還是無心的,這件事並不是和他沒有關係,難道他就不在乎?
樓忱的臉上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堅決,秦部咬了咬牙,然後努力看著蕊曉的眼睛盡量平靜的回答道:“當時我之所以沒有幫忙,那是因為上奏折參了宋家的人正是我。”
“謹親王?”蕊曉不置信的吐出這三個字。
“就是我。”
一時之間,三人之間的氣氛幾乎如凍上了一般。秦部可不會獨自赴死,於是便繼續說:“折子是我寫的,你若是要怨恨我,我也無話可說,隻不過還是一點你要明白,宋家與我無冤無仇,我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因為樓忱想要削弱宋家以及和宋家有些關係的第一樓的實力,然後,就不會對玄鷹堡和樓忱他帶來太大的麻煩,足以讓他無後顧之憂的通過你和蘇重柏找洛川圖決。”
“他說的都是真的?”蕊曉問樓忱,而樓忱僅僅是點點頭,根本就沒有否認,甚至沒有解決一句。
“樓忱,你,你……”蕊曉說不下去,隻能緊緊的咬住嘴唇。
“你們都給我滾。”蕊曉忽然抓起手邊的東西朝著兩人砸過去,秦部安然無恙,樓忱卻沒有躲閃,直接就被砸中了頭。方遠聽到裏麵的動靜後進來一看,也不問什麼事情,拽著血流了半臉的樓忱就走。千棗等人一邊抱著蕊曉讓她冷靜下來,一邊請秦部也離開。
蕊曉不知是氣還是傷心,抓住什麼就砸什麼,一雙哆哆嗦嗦的程度讓千棗看著都擔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