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樓忱,蕊曉絕對不可能是你的。在你眼中,隻有洛川圖決,而我看到的,從始至終隻有她。你憑什麼說這種話。”
“你以為她就單純,蘇重柏聯手陸明正想置我於死地,而她早就知道,依舊幫著蘇重柏。她還設計讓我替她治療寒毒掌,她同樣也騙了我。”
“那是因為蘇重柏的原因,她隻是聽蘇重柏的話而已。一個是親叔叔,一個是滅門仇人,她甚至根本不用選擇。”
“可我並不是。”
“樓忱,隻有你這樣說而已。”
方遠終於忍不住了,他打斷兩人:“爺,您的傷口流血不止,我看還是快點包紮為妙。”
樓忱放下捂住傷口的手,整隻手血淋淋的。樓忱毫不留情的諷刺了一句:“蕊曉對你可真是一點兒都沒有手下留情。”
“她這是愛之深恨之切,等哄好了她之後,一切就能恢複如常了。”樓忱麵不改色的說。
秦部氣的臉漲紅:“樓忱,你別做夢了,蕊曉她怎麼會看上你,你身上有哪一點值得她芳心暗許的?”
一時之間,樓忱竟然還真的答不上這個問題。他心一沉,絕對有什麼真的被秦部說中了。不過,此刻輸人不輸陣,答案不重要,重要的是絕對不能被秦部比下去,絕對不能讓秦部以為自己身上真的就沒有一處值得蕊曉喜歡的。樓忱又擺出那副平靜的表情:“她喜歡我哪一點,你親自問問她不就好了,你問我?我怎麼能知道,她隻說過喜歡我,可又沒說喜歡哪一點。你若是問我喜歡她哪一點,說不定我還能回答給你聽。”
秦部臉都綠了,連方遠都有些於心不忍了。還好樓忱絕對自己不能在秦部廢話了,不然他身上的血也該流幹了。仿佛之前根本就沒有過一場這樣暗潮洶湧的談話一樣,樓忱換上平常的態度對秦部說:“我先回去了,這血流了半天也沒有止住。蕊曉這一生氣不要緊,我可就差點就破相了。不過,下次見著她的時候,還能借著這傷口當苦肉計。”說完,樓忱根本不在乎秦部是怎麼想的,是不是快要被氣死了,他帶著一種勝利的姿態走出了秦部的視線。
秦部的拳頭很久都沒有鬆開,指甲深深的陷進皮肉中。他的怒火燒的他幾乎快要失去理智了。樓忱的態度顯得太不在乎了,仿佛到最後,蕊曉還是會原諒他一樣,他甚至還會篤定自己不僅會得到原諒,還因為腦袋上被砸出的那個洞得到蕊曉的關心與憐惜。你做夢你做夢,做你的春秋大夢去是吧。秦部咬牙切齒的想。隻要有他在,這種事情就絕對不能讓它發生。
秦部不覺得自己的這種想法會讓自己成為一個破壞者,事實上,這是樓忱這個混蛋剛剛做出來的事情。他有計劃的毀了這一切。現在他才明白過來,樓忱一直想向蕊曉坦誠,但是他不一定是選中了今天,而是選擇了可以拉他下水的機會。
秦部真的就開始比較他同樓忱,究竟誰喜歡瑞瑞霞更多——以蕊曉喜歡誰多一些作為比較的標準則是不公平的,再說,她現在正生氣呢,與其說她最喜歡誰,還不如說是最喜歡用什麼東西將他們的腦袋砸出大窟窿。
蕊曉,蕊曉……想到這裏,秦部開始歎氣。他真希望能有一個人,在很早之前就用一種老氣橫秋的教訓語氣告訴他,不應該日子過得無聊就選擇同樓忱這種人混在一處,因為遲早有一天你會學到深刻的教訓的。
就在秦部無措的垂下他的腦袋的時候,他忽然看到了腳邊的一滴一滴的圓形血跡。
他鼓勵自己,苦肉計哪有這麼簡單,除非樓忱是快要死了。
而他雖然不能用苦肉計,但是至少可以彌補一些。要將從宋家抄出來的東西再吐回去有些困難,畢竟國庫的大門總是很牢靠的,可是剩下的要做到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幫宋家沉冤得雪,宋青涯隻要翻身,剩下的就更容易了。這絕對是一個好主意,而他倒要看看樓忱會使出什麼手段哄蕊曉,求的她的原諒……忽然,他開始想到另外一個問題,他有意無意忽視了很久的問題:樓忱對蕊曉,難道也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