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2)

千棗見這是蕊曉的時候,她正縮在椅子上哭,那麼大的一個人了,居然抱著腿坐在椅子上,哭的幾乎要背過氣去了,好不可憐。

不知道怎麼的,千棗雖然好奇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她哭的這個傷心,可是她卻一點兒都擔心,大概是本能的就認為,隻要有宋青涯他們在,蕊曉便總會是好好的,即便傷心難過,也不會是什麼大問題,不像是她同堡主在一起的時候——這種想法很奇怪。千棗在心中對自己蹙眉,堡主對蕊曉姑娘明明也很好,真的很好,但凡是長個眼睛的,尤其是又是比較了解他是在怎樣一種脾氣的人就能很清楚的了解到他是究竟對蕊曉有多好。但是,有的時候,他還是會傷害她,讓她傷心難過,很真的很嚴重的那種。

不過,現在都不是再繼續想這些的時候,她該上前安慰她了。

千棗用一種蕊曉明顯會聽到的動靜靠近她,她的手輕柔的搭在她的肩膀上問:“姑娘,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剛才不是在跟宋老爺說話麼?”

蕊曉連看都沒有看千棗一眼,依舊可著勁的哭,不過,她還是將頭靠在了千棗的身上。千棗看著她這幅淚如暴雨的模樣,不禁開始為她的眼睛擔心起來,照著這樣哭下去,明天絕對是見不了人了。

既然蕊曉不願意說,千棗也沒有逼問下去,看著蕊曉用手背揉著眼睛的時候,她連忙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手輕輕的拉了下來:“別用手,小心眼睛別腫了。”

“都這個時候了,誰還在乎腫不腫的。”蕊曉幾乎是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賭氣語氣甩開了千棗的手,然後狠狠的從揉著濕漉漉的眼睛。千棗一看,得,眼睛更紅了。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是不是送宋老爺說了什麼,若是我我不該知道的姑娘你就別說了,但別是你根本就不想說啊。說出來,也好幫你散散心。”

蕊曉隻是衝千棗搖搖頭,千棗歎了一口氣。既然她堅決不說,她也不好繼續追問,隻好將一隻手放在是蕊曉的背上,輕輕的拍打著。

可能是因為身邊有人看著,蕊曉很快就停止哭泣。千棗看著她一副想要裝出什麼事情都已經過去的模樣,也沒有點破他如果感覺不好就別忍耐了。她幫她擦了臉,甚至還檢查了她的眼睛,已經紅腫起來了,從現在起最好就別在出門了。同時,千棗心中還要盤算著,要不要趁機再追問幾句。雖然堡主讓她跟過來,明處說的是照顧蕊曉,至於暗裏地,暗地裏也沒有說什麼,但是這種情況下,是個正常人都會打聽幾句以便了解情況的。最重要的是,以後若是有機會,當堡主問話的時候,她隻會說“蕊曉姑娘在何時何地同何人說過話之後就哭的不可抑製”,然而卻給不了原因,那問題就嚴重了。

蕊曉低聲對千棗說了一句:“我乏了。”聲音中帶著重重的哭腔。

“現在?”——是哭累的吧。千棗沉默了片刻後立刻說,“既然這樣,姑娘你就先歇息吧。反正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

千棗扶著蕊曉躺下,蕊曉並不一定會睡著,可是她明顯就是想躺下。千棗坐在她旁邊守著她。可能是因為身邊有個人正在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蕊曉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不能安心的閉上眼睛。千棗盯著她的眼神就像是她時刻會消失一樣。

蕊曉輕聲問千棗:“之前你去哪裏了?”

“雲粼姑娘將我帶到另外一個房間,讓我洗了幾件男子的衣裳。”

“男子的衣裳,什麼顏色的?”

“青色藍色,男子的外袍。”

“可能都是餘陽的衣裳,你可以跟她說不想做這些活的,你不用給他們幫忙的。你跟我來這兒,不是讓你去洗別人的衣裳的。”

“隻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再說了,這些事情也是我做習慣的。”

“既然你給餘陽洗了衣裳,那他可給你什麼好處沒有?”

“還有好處,什麼好處?我從來都沒有聽過有這說法。”

“說不定可以讓他欠你一個人清什麼的,以後讓再讓他還清楚就是了。”

“如果給人家洗過一次衣裳,就可以讓人家欠下一次人情,那麼我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欠過我多少次人情了。姑娘,你現在就別說笑了,剛才你不是還在說自己很乏麼,既然這樣,為什麼你就不能慢慢的閉上眼睛,好好的睡上一覺呢?”

“我不能。”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