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來過這裏,但是此次的心境與前幾次相比可是大相徑庭。”三人已經到了玄鷹堡的城下,杭仲抬頭看看城牆隨口這樣說。
馬車中的蕊曉聽到了他的話,便轉頭問千棗:“進了玄鷹堡之後,方遠應該不會在自己的地盤上對杭仲怎麼樣吧。”
千棗沒說話,蕊曉則挑開簾子對杭仲說:“杭大哥,求求你,你是杭仲,不是餘陽,您別再這樣說話了。”
杭仲便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蕊曉。大門在這個時候緩緩的打開,蕊曉仿佛看到了方遠。杭仲驅車上前,果然是方遠。蕊曉有些擔心的看著這兩個人。昨天還是那種以恨不得殺了對方的心情過招,今天就已經可以用疏離但是還算客氣的態度打招呼了。蕊曉用一種更擔心的表情看了他們兩眼。
“老夫人病了,姑娘若是願意,請去看看她。”方遠上來就說了這麼一句。
“病了?是不是因為擔心樓忱,嚴不嚴重?”
“認真說起來,老夫人在姑娘你離開玄鷹堡後就一直抱恙在身,前幾天忽然加重病倒了。”
蕊曉覺得自己都快成不孝女了,她有些愧疚,可是又不敢麵對樓老夫人。若是她問起她兒子為何會遇到這種危險的時候,她該不該老實回答是因為自己。
“稍後我就去看望老夫人。”蕊曉這樣說。而杭仲則眼神奇怪的瞥了她一眼,趁著方遠派人去老夫人那兒通報的時候,杭仲小聲的問蕊曉:“什麼時候你都可以去看望人家的親娘了?”
“別說了,仔細讓人聽到了,怎麼說也是長輩,應該去看看的。”蕊曉一邊注意著方遠,一邊小聲的回答。
“應該?”杭仲笑了笑,那種表情讓蕊曉覺得更加的心虛。
方遠吩咐的幾個人離開了,他往蕊曉這邊走過來,兩人頓時就安靜了。
“姑娘,我已經派人先去老夫人那邊了。”
“恩,樓忱那邊有消息沒有?”
方遠沒說話,卻看向了杭仲,而蕊曉也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杭仲微笑著反問:“你們都看著我作什麼,我可什麼都不知道。我隻知道柏叔與陸明正聯手抓住了玄鷹堡的堡主而已。”
蕊曉對方遠說:“沒錯,從那天開始,杭仲一直同我們在一起。”
“爺應該被他們關在客棧,隻不過還沒有查出具體的位置。”
蕊曉聽到方遠這樣說,差點就跟他著急了。都已經三天了,居然還沒有查出來。可是一想自己本來就不該冒出來這種念頭的,想指責方遠辦事不利至少也該是樓老夫人出麵,再說了,方遠他還會有辦事不利的時候?
“那怎麼辦,你的人肯定不能貿然進入客棧之中。”蕊曉轉頭看了杭仲一眼。杭仲則對她微笑:“你覺得隻有我一個人回客棧,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嗎?”
“可是我們之中隻有你是最合適的,不然請餘陽幫幫忙?”
“你以為這是那種我走不動路了你背我一會兒的那種忙麼?你現在都開始惦記著宋青涯身邊的人了,你也不怕他知道後生生被你給氣死?”
“以後氣死了總比現在有人就沒命了好。我們再想想辦法,客棧就那麼大,即便掘地三尺都要把樓忱給找出來。”
方遠派去樓老夫人那邊問信的人很快就回來了:“嬤嬤們說老夫人現在能見人,姑娘可以過去了。”
“恩,你跟他們說是我沒有?”
“沒有。”
蕊曉不知道該不該給樓老夫人這個驚喜,她問方遠:“那她知不知道樓忱現在在哪兒,知不知道這事也和我有關係?”
“老夫人隻知道陸明正,別的什麼都不知道。”
蕊曉鬆了一口氣:“不知道就好,現在我也不打算讓她知道。千棗,跟我一起去。杭仲,杭大哥?”
杭仲笑了笑,蕊曉卻有些擔心他與方遠在自己離開的一瞬間就能打起來。蕊曉用一種飽含請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帶著千棗離開了。
雖然兩人並沒有在她離開後又開始切磋,但是杭仲在她剛離開就拋出一個問題:“聽說你一直在查是誰殺了紫葡?”
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很怪異,方遠看著杭仲,氣氛仿佛一觸即發。杭仲卻繼續說:“若是真的話,也許我能告訴你點事情。”
“你知道什麼?”
“紫葡雖然是在柴房被發現的,但是實際上她在剛進入柴房的時候就受傷了。然後被人拖拽到柴房最裏麵的木柴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