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乞丐一樣的東西,許霸在心中想,到時候由他鬧一下,給他點錢打發了事。
正是因為有一些擔心,家裏人也勸他心,所以這段時間他許大財主都沒有玩好,不準出門,幾個老婆把他關在房間裏,喂飽她們下麵那些讒嘴。
但使他十分鬱悶的是,自己家的老婆,反而是一種沉重的負擔。
就在這個時候,張叔托去找薛衝的人,終於找到了薛衝。
…………
此時的薛衝,逃進了大雪山。
他知道,許大財主那樣的人,逼死一條人命,算不了什麼,但他,就不同了!
他知道,自己肯定會受到通緝!
而事實上,薛衝離開許家橋還沒有半個時辰,不少配刀帶劍的公人就趕到薛衝的家,將裏外都搜了個遍。
而就在搜查的時候,百裏之外的縣城裏,已經發出了海捕文書,畫影圖形,捉拿殺人凶手薛衝。
師傅的沒有錯,這世界上,有錢有勢的人的命,就比一般人的命金貴得多。
一想到許大財主的話,薛衝心中現在還在生氣。
這是在一刻鍾之前才發生的事情。
…………
薛衝在許霸豪華的大廳裏見到了許霸。
“許兄弟,坐坐!”
見了臉色鐵青的薛衝,許霸的臉上堆起笑臉。
“好,我就坐,我今來,是關於我妹子被你逼死,向你討個法的。”
薛衝開門見山,大刺刺的坐了下去。
“薛兄弟,請喝茶,這是大雪山最好的普洱茶!”
“哦。”薛衝接過許霸親手遞過來的茶,喝一口,臉色緩和了一點。
“誤會!誤會!這實在是個誤會……事情是這樣的,我那出去打獵,的確是一時沒有控製住,冒犯了你妹子……後來她就自殺了,我想不到她……她性子這麼烈,這區區三十個金幣,就算是我的賠償,請收下。”
“許大善人真是大方,又不是你的錯,居然給我這麼多錢,那我就收下啦!”
…………
薛衝摸著懷裏這三十枚金幣,心中在滴血:妹子,不是哥貪圖錢財,而是我如果不假意收下,就不能騙許霸出來。
…………
薛衝喜滋滋的拿了金幣,走到門口,忽然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哦,差點忘了一件事,許大善人,我妹子的墳是在哪裏,相煩指引一下?”
“來人,給這位薛爺帶路。”
“不!許大善人,這就是您的不是了,我妹子雖然不是你害死的,但卻因你而死,我既收下你的錢,自不是把你看作仇人,要是你對我妹子還有一點點愧疚之心,就必須隨我到他的墳前一祭!”
“好,我答應你!”
許霸冷笑的想,據手下打聽回來的消息,這子沒有什麼本事,前幾年偷雞摸狗的,這兩年好一些,在張叔的餐館裏當廝,平時喜歡賭博。這樣的人,一聽就是唯利是圖之輩,現在打發他幾個錢,果然將他的口封住了。
這種趨炎附勢的人,叫我去那丫頭的墳頭前上祭,無非就是表達個心意。心願一了,他想必就會揣著我給的錢去堵坊中過日子了吧。
三十個金幣,這已經很不低了,足夠這子開一家像張叔那樣的餐館,便宜了這子!
許大財主帶著薛衝到了薛敏的墳頭。
薛衝擺上香案,點上香燭,焚燒早已經準備好的紙錢,將葫蘆中滿滿的酒一口喝幹,伏地大哭:“妹子,是哥對不起你,我不該為了幾個錢將你一個人留在家裏,讓你遭受如此不幸!是哥的錯,是哥哥對不起你!”
血水!
實在想不到,這子對他妹子,倒是有幾分真感情,瞳孔之中布滿血絲,眼裏都哭出了血水,有些嚇人!許大財主看到這一幕,雖然有些奇怪,但也不放在心上,十多年的感情,哭幾滴淚水那也沒有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薛衝站了起來,一雙眼睛鷹一樣的看著許霸:“許大善人,我聽,你冒犯我妹子之後,我妹子並沒有立即去死,是張叔找你交涉,你居然不同意讓她做你的第八房太太,我妹子這才自殺的?”
“這個……我本來很喜歡你妹子的……我……”
“一個女人,你知道她最重要的是什麼?是貞操,你既壞了她的貞操,你又不要她,你這是讓他走投無路啊,你活生生的逼死一條人命,世上還有比你更惡毒的人嗎?”
完這話,薛衝抽出了背在身後腰帶上的柴刀。
“哼!你知道嗎,我的手下就在後麵一百步?還有,你別忘了,你收了我三十個金幣?”許大財主根本不信,薛衝敢殺他。
他是誰?許家橋呼風喚雨無人敢惹的大人物!
“我——本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