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衝的身形微微的放慢了下來。
他感覺到身後五十米之地,一個飛速追趕的人的正準備出手。
這是一個白衣人,武功無疑很高,肉身第七重洗髓境界的強者,精通道術。
現在他就是穿上了隱身衣之類的東西,使得他的影子很淡,普通的人,即使和他擦肩而過,也不能對他有絲毫的察覺。
這就是道術的奇妙之處,用念符影響空間的法則。
就在此人出手的一刹那間,薛衝的身形驀然之間消失。
白衣人大驚,然後,他的腦袋,被一招簡單的“單刀突入”給擊滅了生機,突然的死亡。
薛衝抓住這白衣人的屍身,猛的拋入了照妖眼的外層空間,瞬間消失於無形。
照妖眼之中,薛衝剝開了這死者的衣服,點頭道:“老龍,我就知道元壁君不會放鬆對元妙玉的監視,所以早就防備這一著。”
“你的確是聰明了不少。不過仍然要心,以後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絕不要暴露你和元妙玉長公主的關係。哎,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不過我覺得她是一個好人,也是一個純潔的女子,你絕不能辜負她。”
“是。”薛衝肅然回答。想到以後老龍或許是自己的嶽丈,薛衝不由自主的恭敬了起來。
……
金瓶宮中,蕊華軒。
元壁君一臉的鄭重,看著麵前的元洪:“你是怎麼搞的,居然把人跟丟了?”
元洪就羞赧的道:“大姐,我派的是得力的人手,神魂修煉已經達到第五層驅物的境界,而且身上穿了靈器法衣,怎麼會忽然之間沒有了消息,我也覺得奇怪。”
原來,自從上次薛衝的身份被米公公揭穿之後,元壁君對於自己這個女兒,倒是多留了一分心思。他雖然不知道她和薛衝是什麼樣的關係,但是既然當時的“謝嫌”做了他的貼身保鏢,她就不得不留心。
作為大匈帝國的長公主,身份尊崇,她自然也成了許多人攀龍附鳳爭逐的目標,即使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她也必須得派人跟著他。
在金瓶宮之中,她自然可以派核心弟子盯緊公主的一切,可是一旦出了宮廷,則必須得元洪的跟蹤。
作為大匈帝國的太皇太後,她深知有些事情可以直接幹預,有些事情必須得自己這個兄弟統領的大內禁軍負責,否則的話,勢必被人詬病,給本來已經混亂的朝政帶來更大的混亂。
“薛衝?”元壁君的臉色出現了些許的疑慮,“難道他的的膽子這麼大,還沒有離開京城?”
很自然的,元壁君想到薛衝。
在下之間無數的草寇之中,薛衝無疑已經成了她最頭疼的問題。
別的草寇規模巨大,甚至有兵力上數十萬的,但是她也沒有放在眼裏,畢竟都是些烏何之眾,隻不過是因緣際會,混合在一起,到時候隻需派出一旅之師,就可以蕩平。
而且,這些規模巨大的草寇,都是占山和占水為王,據險而守,屢剿不絕,雖然很令朝廷頭疼,不過他們做的事情,也不過是搶劫州縣,做做沒本錢的買賣而已,不至於大肆擴張地盤,宣揚什麼“拯救蒼生”的謬論。
可大雪山的義軍就不一樣了,顧月樓倒還在雪山老巢安分守己,但是薛衝這個位居“十大惡人之末”的人物,居然敢占領城池,宣揚造反的言論,樹立“正道”的旗幟,那就是大逆不道,必須剿除。
況且元壁君和元洪都清楚,薛衝本身,更是一個膽大包的人物,居然敢獨自一人來到京城,而且甚至混入了宮廷。
這就是他們絕不能容忍的。
元洪點頭:“大姐的猜測不錯,我總是隱隱的覺得,他似乎並沒有走,不過也不準。”
他自己心中最清楚的,因為他到處搜羅絕世的武功秘籍,想要創立一種可以和蕭君的“龍生死劫”想媲美的絕學,結下了無數的仇家。
試想想,如大突國的“逍遙神遊”“六道金剛輪拳”“飛鷹刺”這些絕頂的武功,都被他或偷盜,或明搶而得,冰淩公主甚至因此而親自來到大匈,暗中調查此事。他結過的仇家之中,具備薛衝這樣能力的人,自亦不在少數。
“薛衝。可是我總感覺是他。”元壁君的臉色更加的鄭重起來。
相對而言,她的仇家比較少。
她無疑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有什麼為難的事情,都“請”傲、夏雨田、米公公和元洪這些人為她料理,因此她很少有仇家。
可是薛衝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