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當時鑽研下武學,想要創立“龍生死劫”的絕世武功,自然不可能功虧一簣,和這位皇後有什麼風言風語。
但這樣一來,自然使元壁君大感羞辱,認為蕭君看不起她,所以這數十年中,暗中培養自己的弟弟元洪,終於取代了蕭君。
她等這一等得太久,也難怪他對蕭君的恨也更深。
“可是本宮卻覺得你這裏到處充滿了殺氣,好像埋伏了十萬精兵,難道你想殺我?”
“太後,大的冤枉啊!”
蕭君趕緊再次的跪下,腿都在打顫:“微臣家中哪裏有什麼精兵,還請太後明察。”
就在這個時候,薛衝昂然的走了進來。
他仍然是坐蕭君迎接賓客的馬車來到太師府邸的。
不一樣。
薛衝走進來的第一感覺就是今的形勢很不一樣。
按理,他一個的宮廷侍衛長和蕭玉鱗比武,驚動蕭君已經是大動靜,怎麼可能還驚動太後和大元帥。
當下趕緊前來參拜元壁君。
可是元壁君在遠處就阻止了他:“你不必過來參拜,專注於比武就是。”
薛衝趕緊謝過,心中忽然升起一種恐懼。
此時的他,早已經進入運動中胎息的境界,對周圍一切的把握十分的敏銳,神念輻射出去,能察覺即使是最微妙的變化。
現在的元壁君和以前的她,不是判若兩人,但最少也是大相徑庭,這是為什麼?
難道,她已經開始懷疑我的身份?
薛衝的心中,忽然大大的吃了一驚。
“動手吧!”
薛衝抬眼看去,就看到蕭玉鱗將雙手背負在身後,仰頭望,不可一世的出了這句話,趕緊進入深度胎息的狀態。
“請。”他抱拳望日,一股磅礴的意境出現在他的身上。
蕭玉鱗冷笑,用了十分輕蔑的聲音:“你不是要見識我蕭家的‘龍生死劫’嗎,我成全你,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是奉勸你一句,見過之後,你會死,這一點,你真的不怕嗎?”
“我不怕。”
薛衝很輕快的出了這兩個字。
蕭玉鱗的眼中射出最深的輕蔑,忽然高舉了雙手,一手呈陰,一手呈陽,互相環抱。
這是一般太極的起手勢,本來毫不希奇,可是蕭玉鱗的雙手手指,卻呈現出奇異的彎曲,左右雙手截然不同,左手結印,猶如佛祖拈花,右手則曲起了食指,拇指按於掌心,掌心向,其餘三指則不斷的伸縮變化,似乎是在計算著冥冥之中的意。
元壁君和元洪都動了容,因為這就是蕭君用以威震下的“龍生死劫”,即使是他們,也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武功的真麵目。
她們今到蕭君家中做這個不速之客,與其是要查探劉庸的底細,倒不如是想看一看“龍生死劫”的真麵目。
三日之前薛衝向她稟報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窺探的準備。
若是事先告訴蕭君自己到時候會去觀戰,這老狐狸多半會想一些方法搪塞過去,隻有像今這樣突然的造訪,才能使蕭君父子措手不及。
薛衝的靈台一片空明,想像晴空萬裏的世界,活甲真水就在這個時候進入了自己的掌心,在他內力的驅使下,漸漸的揮發了出去。
於是,他的眼前,不再是迷夢的一片,他看到了蕭玉鱗發狂跳動的心。
是的,這是一顆在發狂一樣劇烈跳動的心。
隨著心髒猶如癲狂一般的躍動,巨大的體能向四周擴散,傳遞進入蕭玉鱗的四肢百骸。
他的心足足比自己的心髒大了一倍有餘。
這是怎麼回事兒?
一般人的心髒,不過是拳頭大,可是蕭玉鱗,他的心髒居然巨大無比?
蕭玉鱗猛然一聲斷喝,手中的拳頭緩慢的擊出!
霹靂!
猶如半空之中陡然出現焦雷,蕭玉鱗一拳擊出,薛衝的眼前,地麵八方都是拳頭的影子。
好恐怖的武功!
不僅是元壁君的臉色變了,就是元洪,也陡然站了起來,心中驚駭無比。
這樣的一拳,換了是自己麵對蕭玉鱗,也無法拆解,隻能用自己最強的武功和他對拚。可這樣一來,自然就落了下乘。
但是薛衝居然不和蕭玉鱗對拚,他是在閃避。
以他此時的功力,對拚肯定是死,他作出了在他這個境界之下最明智的選擇。
所有人都知道,他必死無疑,可是他居然並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