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金河船上燈火通明。
金河船,顧名思義就是河麵上的一條可以容納數百人的大船,也是風月樓旗下的另一產業。
每每入夜,就會有無數才子佳人,貴族名士相聚船上,飲酒作樂,開懷暢飲。船身宏偉壯觀,足足有兩層樓高,有數十間房間。船上整夜燈火璀璨,猶如鍍金一般,所以稱為金河船。
“我們東家就在裏麵”一個嬌俏美人將一個俊美少年帶到船頭一處僻靜的房間門口。
“好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小公子請進去吧”說著,那嬌俏女子伸手勾勾少年的下巴,掩麵嬌笑著離開。
“比我還浪?!”
她撇撇嘴,推門進去。
不錯,這個身著白衫,手持折扇,一副江南書生打扮的小公子正是花煞。
她一身書生打扮,頭發至於頭頂高高挽起,用一根簡單的玉簪束好。明眸皓齒,肌膚白裏透紅,整個人又變身為一位翩翩的濁世公子。
她踏進房內,迎麵吹來一陣夜風,帶著河邊的淡淡的水草香,溫柔的撫上她的臉龐。
室內燈火略帶昏暗,卻一切恰到好處。溫柔的晚風,昏暗的燭光,還差一個浪漫的情人,這個夜晚就完美了。
隻可惜……
她擺擺頭,這是在想什麼呢?
難不成還跟那估計年過半百的無心長老來湊合湊合?
“你來了”一個略帶嘶啞的男聲沉沉響起。
她頓時驚醒,聲音是從那層厚厚的幔帳內傳出,她遲疑道:“閣下就是無心長老?”
“正是。”
“你可知我是誰?”
“你是阿蠻母的人。”
“你怎麼知道?”
“就憑你在風月樓唱的那首歌,那首歌在這個世上除了我就隻有兩個人知道,鏡樽玉是不會告訴別人的,那麼,你也就隻能是阿蠻母的人了。”
花煞暗自思忖,的確,阿蠻母說過,這首歌是阿娑在世時常唱的一首歌,隻要到風月樓找機會將這首歌唱出來,無心長老自然就會見你。
“你要見我,所為何事?”無心長老繼續道。
“我要你幫我扳倒鏡樽玉”她毫無顧忌的說了出來。
四周空氣一片冷凝。
“他要娶自己侄女的事,你不會不知道,難道你就這樣看著你們昆彌宮的名聲毀在一個亂倫的宮主手裏嗎?”
“你又不是他的侄女。”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
這一次,換花煞沉默了,他是怎麼知道的?!
“不要以為你玩的那些小把戲我不知道,鏡樽玉不計較那是愛屋及烏,被你弄昏了頭,你還想來胡弄我嗎”
她忍不住冷笑起來,看來真正的背後黑手這才被她遇到。
“一個不在昆彌宮的長老,卻對昆彌宮每一件事都了若指掌,其他那些長老對你這個長老甚至比對他們宮主還要畏懼,這說明了什麼?”
她望著那重幔帳,冷笑道:“無心長老,不要說你沒有要扳倒鏡樽玉的想法”
窗外的晚風吹到她的臉上,卻是冰涼一片,生生刮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