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這些年對人體拍攝經驗的積累,慢慢讓我悟出了這麼一點:女性的美麗與否,主要靠個人的內在修養。精神層麵的內容越豐富,心靈的積澱越深厚,女人也就越有味道,越值得慢慢和細細地去品位。而且,如果變換角度去看她,又會有一種不同於從前,新的理解和認識。這些,豈是單靠一副完美的狀容和華麗的服飾修飾出的假象能比得上的。
當然,對於一個創作態度端正的攝影師來講,拍攝美女並不激動,激動的是發現美的元素,從而拍出真正具有表現力和視覺震撼力的片子。
我對剛才那個拘謹的女孩產生了好感,她讓我看到了一種最原始潛在清新的美感。我把所有模特都叫了出來,嚴肅地跟她們講解著各項拍攝要求和預想達到的效果。好在那些模特素質都不錯,領悟性也強,聽我這麼一說也都放鬆了,很快進入拍攝狀態,在我麵前擺了幾個POSE出來,我很滿意。
助手一直前前後後地忙個不停,那些女孩木偶般,任憑丹擺布。我的創作狀態還算不錯,一刻沒停,連拍了兩個多小時。
最後的幾組動作是從高空跳下側飛的,這可讓那些年輕嬌慣的模特沒少吃苦頭,一個個摔得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了,眼淚汪汪的。我看著有點心疼,畢竟她們也都是和玉秀差不多大的年紀,便鬆了口,沒再刻意要求什麼。
拍攝完畢。有個叫軟兒的女孩,似乎還意猶未盡,仍沉浸在第一次拍攝的興奮之中。在別人休息的時候,她提出,想讓我給她加拍一組特寫。
盡管那女孩的舉動,在當今的文藝圈兒裏也是司空見慣的事,更何況有的同行和模特就靠這個吃飯。但藝術就是我的生命,我的生命,決不容許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作踐。
女孩被我因激動而突發粗魯的舉動嚇壞了,緊貼著牆,一臉緊張地看著我。
我緩和了一下剛才太過激動的情緒,掏出ZIPPO點上一支煙,輕輕地把一股煙霧吐在了她漂亮的臉蛋上。那女孩痛苦地閉上眼睛,捂起嘴巴,沒敢說一句話。
一直等我把那根煙抽完,她才猶豫著吞吞吐吐地對我說道:“豐老師,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是處女。”
我心放軟了,但還是緊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我是流氓,你也是?”
這讓我想起一次一位新演員進劇組,當時我負責跟蹤拍攝。她也向我提出過同樣的要求,那一次,當著很多人的麵,我用最尖刻的語言把她好生臭損了一頓。
從那以後,沒人敢再對我提出同樣的要求。我的尖刻在攝影界也是出了名的,我的那句“我是流氓,你也是?”也和我的尖刻一樣在圈裏廣為流傳,無人不曉。
就這樣,一直盯到那女孩流下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後悔的眼淚,我才轉身走開。
一個女孩顫巍巍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豐老師,您幹嘛去?”
我頭也不回地邊走邊大聲說:“來例假了,買衛生巾去。”
這時,我才發現玉秀還在,小臉紅的像熟透的柿子,第一次在我麵前顯出了不耐煩的神情,也是第一次主動向我提出請求:
“哥,我想回家。”
我醒了過來,掏出一百塊錢,讓助理送她回去。下午還有外景要拍,中午肯定是回不去了。
這時東子不合適宜地打來電話,問我有時間嗎?
我沒好氣地回了一句:“老子大出血,剛被送進了瘋人院搶救,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