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的話太讓我吃驚,我一手拿著燃了一半的香煙,一手握著玉秀又遞還給我的錢,刹那間,感到無地自容,真想就鑽進這地板縫裏不再出來。是這孩子單純天真的近乎迂腐傻氣,還是我被這世俗的濁臭熏陶的太過粗鄙?在我看來如此細碎不值得一提的事在她看來都是那麼珍貴,值得用心去做。突然覺得手上的錢是那麼的肮髒,自己像這手中的錢,俗不可耐。
玉秀看到我靜靜地站在地板中央沒了話,以為自己做錯了事,像一個等待大人懲罰的天真孩童,縮緊了身子,乖乖地站在我旁邊低下了頭。
我看著她,莫名地產生了一種衝動,想把她摟在懷裏。可我沒有勇氣,我怕玷汙了這孩子,平生我第一次感到了自卑。
我的心在不停的跳動,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心在跳了。
拿起電話,撥通了梁子的號碼。就玉秀的工作事宜,談了我的意見。對玉秀的工資待遇,工作時間,以及工作內容,逐一作了非常詳細的說明,梁子毫不猶豫地滿口應承。
放下電話,看見玉秀眼裏噙滿淚水。
“哥,你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