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到底還是年輕,才躺了三天,嚷著要親自給我下廚做飯,她說我這些日子瘦了很多,飯店的東西太貴,不幹淨、不合口。我也沒阻攔她,由著她比什麼都好。自從玉秀知道我要陪她一起回老家的那時起,情緒就一直不是很好,心事重重的,做什麼都心不在焉。
晚上東子來送車票,他才知道,是玉秀要和我一起去。我告訴他,我要去四川拍片。正好玉秀順便回去辦理身份證。東子一聽忙說要給父母捎點東西回去,我說不用,早就買好了,你那點錢,還是用在那個黑洞裏吧。隻是悠著點,甭再整出個宮內孕來,我不做爹好多年了。
東子大言不慚地嘿嘿了兩聲:“豐子,您考慮得真周到,不愧是我親大哥!”
一聽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一腳踹死他。要不是他,我也沒這些個本不關我的屁事:不但當了爹做了娘,還不得不整一頂綠帽子扣自個腦袋上。
這事要是讓燕子知道了,不活剝了我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