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海仔細端詳著架子上的牌位,突然顯得十分驚慌拉著葉晨的衣服說:“這……這是怎麼……回事?”
葉晨趕緊拉著他的手急切的問道:“怎麼了,你慢慢說,不要著急。”
葉海彎下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除了上麵三層的牌位,下麵的這幾層好像位置都亂了。”
葉晨聞言心頭一驚,轉頭看向了曾文羽,曾文羽輕輕的搖了搖頭走到架子前麵對葉晨說:“你看,這個牌位上有很多的灰塵,但是邊緣處都有一些指印,證明下排的這些牌位一定是被人打亂過。”
“難道打亂牌位的順序會影響風水的格局嗎?”葉晨顯得有些緊張。
曾文羽搖了搖頭說:“理論上一個祖祠裏共享的就是一個風水,牌位的順序隻是關乎於倫常並不能夠影響風水。”
“那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覺得有人想將‘武英公’的牌位隱藏起來,起碼不讓我們那麼好找。”
葉晨聽曾文羽這樣說,心中更加疑惑,如果有人不想讓我看見,為什麼不直接藏起來就好,或者不要讓葉海這樣的近親帶我過來,而是選擇打亂順序。的確這個順序,如果不是剛才我執意要找到“武英公”的牌位,葉海也並沒有在意,更不會發現順序錯亂的問題。
葉晨雖然沒喝什麼酒,可是眼前的情況已經讓他覺得頭暈腦脹,冷汗直翻,就是喝了不對的酒一樣。曾文羽看到他這幅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些畢竟都是你們葉家的列祖列宗,你就先祭拜吧,慢慢再來找。”說著點燃三支香交到葉晨的手中對他低頭耳語了兩句。然後退在一旁,眼睛不停掃視著下麵這幾排的牌位。葉晨和葉海焚香祭拜,又燒了許多紙錢。臨要走的時候,葉海還想著去再找找“武英公”的牌位。曾文羽卻對他說:“不必找了,回頭找個家族年長的老輩,跟著族譜從新按順序排列,自然就找到了。不過這個事情,你可得跟村長報告一下,免得說是我們弄亂的。”葉海點頭稱是。
三人離開祖祠,葉晨發現不遠處有幾個年輕人正在幹農活,他們光著腳在水田裏摸索著什麼,估計是新一代的年輕農民吧,牛仔褲、花t恤,實在和葉海這樣的農民扯不清邊。三人回到葉文廣處,曾文羽又隨他去選他兒子的新址。葉海領著葉晨回到自家的老宅休息。
葉海家裏占地很大,不過大部分是堆放農具和作為農作物的倉庫。葉海的老婆也是個標準的農村婦女,笑容可掬話不多,對第一次見麵的堂哥也是十分的熱情。
下午炎熱,不過老宅裏麵陰涼,三人閑聊了許久,葉晨很喜歡這個看著比他老的堂弟,處處透露著真性情,他雖說要比老家這裏的人看起來日子好過許多,但是也是每個月都安排得剛剛好。所以他也不敢許給堂弟,弟妹什麼,隻能答應,以後每年暑假都來接孩子去城裏住,帶孩子們去玩,給他們報興趣班。這已經讓這兩夫婦非常滿足了。
約莫到了下午四點鍾左右的時候,曾文羽和葉文廣同時來到了葉海的家中。
他們一進門,葉晨就問道:“文廣叔,怎麼樣?我這個朋友能給你幫上忙嗎?”
葉文廣滿臉堆笑的說:“這可真是幫上大忙了,原先選的地,雖然采光極好,但是大師說不利於風向,到了冬天山風一旦吹起來別說老人,年輕人都受不了。後來選的這塊地雖然小一點,但前麵的一排矮房子擋住了風的來向。四周也沒大的房子,視野好得很呢。”
從葉文廣的話裏麵聽得出來,其實曾文宇並不是按風水的角度幫他選址,隻是幫他選了一處地理位置更宜居住的地方,畢竟曾文羽早上就講過了,這整個山坳都是極好的風水。又寒暄了一會兒,葉文廣接了個電話,就說要去村部忙了,臨行前一直叫葉晨和曾文羽晚上去他家裏吃飯,順便住在他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