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收好三封信,回到屋內,準備要向三人告別。魏嘉一看時間就要吃午飯了,想留葉晨吃過午飯再走,不過葉晨覺得,曾文羽既然會讓這個人在這個點送車來,還附帶這三封信,一定是要我馬上出發的,去意已決也就不想在耽誤片刻,魏嘉見留不住他,心裏難免有些失落,隻好拿了一些當地的特產,讓他帶回去。葉晨也不好拒絕,悉數裝到車上。
葉晨坐上車,準備出發,魏華豐也從屋裏走了出來,靠在車窗口和葉晨互加了微信,然後叮囑他一路小心。葉晨揮別眾人,緩緩升起車窗,放開刹車,車也緩緩駛出停車場。葉晨其實心裏也是不舍,倒不是不舍這個無緣的前女友,而是不舍這一上午的相處,幽默而又智慧的魏華豐,麵慈心善的魏嘉母親,都給他一種很溫暖、很放鬆的感覺,讓他完全放下了壓力,完全遺忘了煩惱。但是他也知道這隻是人生的一個加油站,正是有這樣的好人,讓他激起鬥誌重新出發。於是,葉晨堅定了信念,利落的撕開第一個信封,裏麵寫道“上高速,到福營服務區加滿油,離開服務區前打開第二個信封。”
油門一踩,車輪滾滾,葉晨一路疾馳而去。
一個人開車要麼容易睡著,要麼容易想事情,葉晨上午開車屬於後者,下午開車屬於前者。幾天以來,葉晨第一次完全自己一個人待在一個不會被打擾的環境裏,設定完定速巡航和前車偵測,葉晨開始反思關於這次去祖祠的事情。“當天我們決定立刻出發,趕往祖籍地,我記得曾文羽跟我說過,此行有三個目的,第一,論證我們所猜測的這個陰謀者是不是真的存在;第二,論證這個陰謀者的能力究竟有多大;第三,才是論證這個陰謀者是不是在祖籍地以及祖祠動過影響後輩的風水。第一和第二已經確定無誤了,而且這個陰謀者一定和祖籍地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這點也是最可怕的,就是他也許真的就是我的親戚。而第三點,由於原本‘武英公’牌位的失蹤,可以推斷確實陰謀者在牌位上動了手腳,以達到他想要達到的目的。
但是曾文羽說過,如果有人在牌位上動手腳,想要破壞風水或者影響後世子孫的福蔭是非常幼稚的行為。在曾文羽他們這個流派——“正君門”的理論中,牌位是不能作為靈魂的載體的,充其量隻能作為一個遠程視頻的工具,在世的後輩子孫,虔誠默念先人的名號,先人的靈魂從墳墓或者其他地方,通過這個遠程視頻工具,可以看到祭拜的情景,誰更虔誠,誰更有孝心,自然對誰庇佑更多。所以幾乎不會有人去在牌位上動手腳,隻有一個流派叫‘玄印’這個流派認為人死後,靈魂並不會住在墳墓內,而是會回到原本居住的地方,白天附在牌位上,晚上出來活動。這個流派的這種說法,不僅使活著的人覺得不安,而且更使人覺得不合理,一個先人可能有三個兒子,一旦分家,三個兒子家裏可能都有牌位,那不就跟在路邊攤,玩猜撲克牌一樣,你還得先猜猜他在哪裏才能祭拜了。
當然這個流派也因為無論在哪個層麵都不吃香,基本上已經在玄學的圈子裏沒落了。但是,曾文羽也說了,沒落了不代表沒有了,玄印門下的人通常狠毒陰騭,如果我們要麵對是這樣的敵人,千萬不能大意。估計他就是斷定這個陰謀者要麼就玄印門人,要麼就是有玄印門人在作他的助力。
對了,也不知道阿海怎麼樣了,葉文廣他們有沒有為難他,昨天一路狂奔,今天又遇上魏嘉,也沒來得及和他通個電話,但願不要牽連到他才好。阿海的弟弟一直濫賭,這將來不僅是錢的事情,恐怕還會帶來很多的麻煩,這也是個隱患,一定要想辦法讓他戒賭。”
車窗內思緒飛揚,車窗外高速上的車流量開始增大,葉晨雖然心裏想著事情,眼睛卻不敢大意,看到車流量的增多,急忙切換會手動駕駛的模式,降下車速,打開收音機,不再去想事情。
車開了將近三個小時,終於到達福營服務區,葉晨將車加滿汽油,開到停車區,下車活動筋骨,順便解決午餐的問題。草草吃過午餐,準備回到車上打開第二個信封。就在他要走出餐廳的時候,突然背後有人拉住了他的衣襟。他回頭一看,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個子挺高,身材極好。一頭長長的秀發,容貌還是挺清秀的,可化的妝實在是糟糕,雖然很豔麗,卻有股子風塵味。葉晨看她十分著急的樣子,而且手上隻有一個手拿包,好像連手機也沒有,估計她是遇到什麼突發事件了,於是放下了戒心,問道:“有什麼事嗎?”
“我...我...不是...騙子。”也不知道是嘴笨還是緊張,幾個字被她成了一段rap。
葉晨對她笑了笑說:“沒事不用緊張,沒人說你是騙子,怎麼了,你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