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葉晨進入了一個他前所未見的夢境裏,天白色的,如玉,如脂,白的如此通透,地是黑色的,如墨,如碳,黑得如此的深邃。整個天地間仿佛隻有他一人。唯有遠處一個白白的小點,緩緩的向他靠近。前一眼,尚有千裏之遙,再一眼,竟已在百步之內。漸漸的,他能夠看清那是一個人,身著一身飄逸的白色道袍。葉晨嚐試著打開自己的天眼,看看對方的根基,卻發現在這個夢境裏無法使用。再一眼的時間,白袍道人竟然已在葉晨跟前,他對葉晨說了一句:“這裏是“無”的結界,你在人間學習的所有法術,所有的能力在這裏都無法施展。”葉晨看這個人不但器宇軒昂,仙風道骨,覺得此人一定是道家的大boss。
葉晨急忙單膝跪地,執禮一拜,說道:“參見前輩。”
白袍道人麵帶微笑,欣然受擺。然後一掌托起葉晨,壞笑著對他打量了一番,微笑的說道:“你不認得我是誰嗎?”
葉晨終於敢抬起頭,仔細的打量著麵前的白袍道人,想了許久,即便連曾經可能見過的神像都想過了,但是確實想不到這個他究竟是誰?於是葉晨怯怯地問了一句:“我見過前輩嗎?”
白袍道人哈哈大笑說道:“你再仔細看看。”
葉晨湊近了仔細觀瞧,突然發現白袍道人的五官和怪老道極其相似,隻是分布的位置和比例不同。驚異的叫道:“竟然是你!!!”
白袍道人笑了,笑得很誇張,整個人顯得不再像剛才那麼嚴肅,而是非常活潑跳痛的感覺。接著他說:“你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麵在哪裏嗎?”
葉晨瞪大了眼睛不解的問道:“不是在昨天的夢境裏嗎?”
“當然不是,你還記得在奇特一個山洞裏,你努力的往前爬,往前走,卻怎麼也縮短不了和遠處三個人的距離嗎?。”
葉晨煥然大悟,正君門,曾文羽為葉晨開天眼的那個幻夢,所以葉晨再次驚詫地問道:“你是道教的先天?”
白袍道人搖搖手,笑著說:“我可沒有那麼高的級別。當時你在夢境中,隻注意到了道教的先天,其實我就在他們的附近,隻是你的注意力並不在我的身上,所以你壓根也沒看到我。”
葉晨問到:“那你究竟是誰?”
白袍道人一捋長髯,笑著說:“我是鳳生的師兄,道號:鳳懿。”
葉晨聽言急忙雙膝跪地,全身撲倒。剛想開口說話又被鳳懿扶了起來,鳳懿一臉淡定的說道:“我知道你聽聞了一些鳳生師弟的事情,這些事,不歸你管,無需擔心,不許過問。”葉晨一聽到無需擔心,也隻好作罷。接著鳳懿說道:“上次我問你一個問題你還沒回答呢?”。葉晨想起了夢中的最後一個問題,的確還在思索之時,就被怪老道打醒了過來。無奈回答道:“這個問題我一時確實回答不了。”鳳懿想了想改變了個問題問道:“那我來問你,你覺得道教與佛教最大的區別在什麼地方?”
葉晨想了許久,回答道:“如果是修身道教當數第一,如果是修心,也許佛教就......”葉晨雖然收住了最後的幾個隻,但是鳳懿又怎能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呢?隻見他還想在夢裏一樣,在手上比比劃劃,接著他又問道:“你來告訴我,道法與佛法的區別在哪裏?”
葉晨想了想說:“道法的根基在自然,佛法的根基在人心。”
鳳懿掌中指畫,接著問出了第三個問題:“如果有一天佛道相爭,你覺得你會站在哪一邊?”
葉晨突然不知哪裏來的靈感與勇氣,不假思索地說道:“道法自然,無為不爭,所以道教不會與佛教相爭。佛教修心,明心見性,一心向善,也不會與道教相爭。若佛道有相爭,必有惡人從中作梗。”鳳懿掌中的指畫緩緩停住,麵露笑容,又問了一個問題:“如果有個道教的大神,要收你為徒,你還會想要修佛法嗎?”
葉晨聽言笑了笑,不假思索的回道:“和尚若是想修身養性,算不算背離佛道呢。”
鳳懿聞言忽豁然大笑,笑聲如千峰疊浪鋪麵而來,聲浪竟如狂風推動葉晨後退數步,葉晨心想:“剛才不是還說這裏用不了凡間法術嗎?合著隻是我用不了嗎?”這時葉晨發現這個笑聲竟不是鳳懿的笑聲,而是來自天外之音,突然鳳懿頭頂的白色天空出現金色豪光,亮度逐漸加強,就在葉晨不知所持之時,一隻巨手從天際伸了出來,對準葉晨的天靈蓋輕輕一點,隨即巨手消失不見,天空恢複原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