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入行(1 / 2)

如舊,隻是我知道,在超子逐漸迷惘的眼神中,在我越來越頻繁的翻看外公的筆記中,我們的心裏都不似從前那樣平靜了。

有一次喝酒,這次並未再提開鋪子的事,我們兩個都很沉默的喝酒,大概微醉的時候還是大段大段的時間沉默,於是我開口了。

“超子,聽了鼠頭的話你是否動心了?”我如此問。

超子扭頭看了看我,隨後又沉默了很久,最後終於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老母的病越來越重,我怕有一天她的病會讓我沒能力去治,我還沒有讓她老人家過上一天好日子。”超子的聲音有些低沉,近乎於呢喃。

“那好,那我們便加入鼠頭吧!反正這幾年我也過夠了平淡如死水的生活了。”我釋然的歎了口氣。

“你覺得,我們是那種為了這些錢啊!利益啊!這些東西就輕易的放棄自己底線的人嗎?為什麼我感覺,我好像這些年再也不是那年的我了。”我微醉的笑了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靈子,你知道嗎?我一直再想,如果我一直遵紀守法,一直品格高尚,我還會不會遇到當初那些在部隊的事。我的那些年輕的兄弟啊!他們的家人會是什麼感受,那些窮苦的人,會不會連想要買張車票看看兒子墳的能力都沒有。我恨,為什麼當初不是我死,我恨,為什麼我當初不早點兒將那些人殺絕。我恨,我現在連幫那些小兄弟家人的能力都沒有,我恨呐!”超子沉重的喘著粗氣,沙啞而略帶哭腔的聲音在我的耳邊浩浩蕩蕩如同夜風。

“超子,不要再想這些,或許我們這一去可能會遇到數不盡的麻煩,但是不去卻終身遺憾。沒什麼好說的了。”我歎了口氣拍了拍超子的肩膀道。

那天我們又喝了很多的酒,也醉的很厲害,似乎要把過去都要醉忘過去一般。在宿醉中我好像看到離開考古隊後自己麻木而淡漠的表情;我好像看到超子麵對那些戰友屍體時沙啞的哀鳴;我好像聽到自己如枯水般的心忽然開始有了異樣的情緒。這一刻我知道,原來我早就就這樣的想法,鼠頭到底隻是個引子罷了。

很久很久的時間我都在想自己到底算不算是個好人,或者是不是我內心總有股暗黑罪惡才會趨勢我參與盜墓,這樣的困惑直到現在我都弄不清楚。或許正如後來我看到一本書上寫過的一句話,

或許我們早已經習慣戴著麵具生活,反倒遺忘了本應是我們在生活,生活艱險,善惡難知。

這一天過後我便給鼠頭打電話告訴了他我們的決定,不出意外,鼠頭自然很高興,之後便說過幾天來接我們。之後的幾天我告訴父母說朋友在外邊給我找了個不錯的工作,我和超子一起去,讓他們不要擔心。他們雖然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卻也不過多的幹預我的決定,正如母親一直和我說過的一般,自己選擇的路,無悔便好。鼠頭也安撫了他的老母,隨後我有托付一些朋友和我的父母有什麼事多照顧一下超子的母親,之後我們便被鼠頭接走。

大概在鼠頭租的房子裏待了一星期來商討倒鬥的計劃,都是第一次參與這類行當,自然應該有些準備。

其實對於盜墓這行我並不是完全陌生的,至少外公的筆記上對此記載的東西足以讓我理論上很成熟,更不要提這些年我對於風水堪輿之術的研究。現在回想起外公的筆記,上麵雖然大部分講的是風水之術,但是這樣盜墓的東西也絕對不少,我甚至覺得弄不好外公真的入過這行。

除了我隻外鼠頭對於盜墓的一些了解恐怕比我還要多,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有這種計劃,自然不會不了解。但是盡管如此我也不覺得我們幾個人就可以去盜墓了,盜墓是件技術與實際經驗極度結合的手藝,我還沒天真的以為僅僅有些理論的我們現在就真的可以去幹這件事,我也相信鼠頭也不敢這樣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