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代的壁畫大都是黑,赭色,飽和度高,而且用的顏料都是一些土紅,朱砂,青金石這些天然礦物顏料,到了明代這些顏料中就有很多人工色了,這我一嚐就能嚐出來。”看到我倆明顯不懂的樣子鼠頭解釋道。
他這麼一說之後我仔細想了想然後忽然明白了些什麼,緊接著我就知道鼠頭為什麼滿臉疑惑了。
“管它哪個朝代的,這破壁畫還什麼問題不成?”聽了鼠頭的話超子不以為意道。
“不要亂說,這問題大了,明墓的壁畫怎麼會被漢代的壁畫覆蓋,你想過沒有。”我瞪了超子一眼搖頭。
“鼠頭不是說過嗎?可能是為了防盜所以明墓建在了漢墓裏,這有什麼奇怪的?”超子明顯沒聽明白我話裏的意思。
“不是那種情況,那樣的話隻可能是明壁畫在外,漢壁畫在裏。就算是為了防盜也不可能在自己的墓室裏塗上另一個朝代的壁畫。”這個時候鼠頭開始不再堅持他先前的觀點,或者說是他也開始弄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墓了。
“還有,你試想一下,我們已經到了這墓室之內,將壁畫改改能起到防盜作用嗎?”我看著超子開口。
“靠,依你們倆的話說,那豈不是一個漢墓修在了原本就有的明墓上?這,這他娘的可能嗎?”聽到我倆的一番話超子開始煩躁起來,其實不隻是他,就連我和鼠頭此刻的心情也不知道怎樣形容。
從表麵上看目前的情況倒還真像超子所說的那樣,一個漢墓覆蓋了原本的明墓,但是這比讓我相信這世界上有鬼還難接受,除非真的有穿越這麼一說。
“明墓修在漢墓之前不可能,要我說這隻有一種可能性,就是明朝不知道什麼人出於某種目的修了這樣一個融合了漢,明兩個朝代的墓。”我對鼠頭和超子兩人這樣解釋,這解釋也是唯一能勉強說的過去的理由了。
“應該是這樣了,好了,不要管這爛壁畫了,管它漢墓明墓,升棺發財才是正途。”聽了我的話鼠頭難得的沒有反駁,其實我理解他的心情,雖然我這個理由沒有太大說服力,但是好歹讓這可以解釋通,不然真的探究下來說不準會顛覆我們的世界觀。
這時我們的心裏都開始沒底,所有人的神經都崩的特別緊,一時間氣氛又開始變得壓抑起來。
“不行我們拿點東西想辦法走吧!這些明器拿出去也算是獲益匪淺了。”看到我和鼠頭的樣子超子也是心裏忐忑,對於這種未知的恐懼確實讓人無法平靜。
聽到超子的話鼠頭難得的點了點頭,雖然我們有了撤退的打算,但是我的心裏卻並未放鬆。現在的情況要想離開我壓根就沒把握,原先進來的地方估計憑我們三人很難回的去,那麼想要出去就必須想另外的辦法。
對於一般的盜鬥人來說最為有效的辦法就是打盜洞出去,但是對於我們三個連菜鳥盜墓人都不算的第一次下鬥的人來說這就無比困難了。
我雖然算是比較了解這些東西,什麼古圓近方,什麼下鏟方式,但是別說沒那技術,就算是有此刻我連所處的地方都不知道是哪裏,更別提打盜洞了。
鼠頭和超子開始去看一些什麼明器能帶出去,而我心不在焉的邊看邊努力想一些出去的辦法。雖然各有各的事做,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們的心裏也絕對不會那麼輕鬆。
嘭,就在我們都沒有多討論的時候這墓室內忽然發生了一聲悶沉的響聲,緊接著我們超子和鼠頭手中的燈光瞬間打向發出聲音的地方,而我也立刻看向那個方向。不得不說緊張的氣氛確實可以讓人反應要比平時快得多。
燈光打過去我們看到在墓室靠前方通道的地上儼然躺著一人,看到那人我的心裏一驚。那人的裝扮我們都很熟悉,正是先前跑掉的滿叔。
看著躺在地方沒有聲息的滿叔我們麵麵相噓,超子將手中的燈打向周圍,但是周圍卻什麼都沒有。
“他怎麼到這裏來的!”鼠頭警惕的看著滿叔的周圍,他的臉上一臉驚悚,而我的心態也好不到哪去,很明顯滿叔是剛不知道怎麼被弄到這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