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閑很淡定,沒有絲毫擔憂的情緒。坐在錢淑芳的病床旁,一臉笑容,談笑風生。雖然這一家子都擔心他,但他現在的權利,根本不是一個副局長能得罪的。葉閑隻要願意,出示修士身份證,沒人敢繼續追查。甚至讓廳級的那些高官賣他個麵子,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吃虧的隻會是某副局長。
說說笑笑,等到了十一點多的時候,一個中年禿頂男人,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十幾個保鏢衝進了病房。不管醫院的人員怎麼阻攔,都無濟於事。葉閑淡然的坐在病床邊上,笑而不語,仿佛沒看見進來的人。
“誰打了我兒子?”禿頂中年人不得不說,有些威視,進來就怒喝一聲,周圍的十五個保鏢瞬間將整個病房圍了起來。朱碩這才哭著跑出來,指著葉閑道:“就是這個人,爸你可得幫我報仇啊。”
“老公,他連你老婆都打,你不能就這麼算了。”兩母子一唱一和,配合的十分到位。禿頂男人就是錢珠的老公,朱碩的父親“朱泰”是金田東路一個裝飾公司的老板。這個公司不大不小,在這塊地區,也算得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家裏資產過千萬,更是有個弟弟在公安局擔當副局長。
那可是正處級的官員,在普通老百姓眼裏,已經是個大的不行的官。
“好膽,我朱泰的人你也敢動?給我打。”朱泰一聽自己的兒子老婆都被打了,也不管誰對誰錯,指著葉閑招呼十五個保安就衝上去。朱泰曾經也混過一段時間的黑,認識不少黑道人物,後來因為自己弟弟的勸說,這才洗白了,開了個裝修公司。
有著一個公安副局長的弟弟幫忙照顧,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好,用不了多久,也能有機會問鼎Y市區的大集團之一。他可謂是黑白兩道都認識人,兩邊都吃的過來,個個區域的老大都很給他麵子。或者說是給他弟弟朱成龍副局長的麵子,不管怎麼說,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物。
但是今天,他這個跺一跺腳,就能讓金田街區震三震的人物,兒子和老婆同一時間被打了,他豈能不怒?這是在扇他耳光,騎在他頭上啪啪啪的狂扇啊。看著眼前這個青年,他怒焰衝天,不打斷他兩條腿,今天就不姓朱,改姓慫算了。
十五個保安,加上朱泰,十六個人將病房擠滿,四麵八方衝向葉閑。葉閑原本淡然的臉,終於升上一層冰霜。這些人都從袖子裏抽出了木管,電棒之類的東西,看樣子要下死手,這不得不讓葉閑生氣。
區區十六個凡人,想幹掉一頭驅靈巔峰的僵屍?簡直笑話!
葉閑如電閃般串出,留下一道殘影,帶起一片狂風,拳起拳落,招招到肉。一拳就要倒下一個,等殘影散盡,拳風消逝,十五個人,全部倒在了地上。有捂著臉的,有捂著肚子的,有捂著手臂的,七橫八豎,滿地的哀嚎聲。
朱泰剛好衝到葉閑麵前,拳頭高高舉起,但看著滿地的人,刺耳的哀嚎聲,他的拳頭,怎麼都不敢落下去。周圍的病人,家屬,甚至醫護人員,都已經傻眼了。這速度,這動作,也太快了吧?簡直比電影裏的武林高手不逞多讓,而且還是頂尖的高手。
呂小玉也是張大這嘴巴,能塞進去一個雞蛋。她本以為葉閑隻是能打,沒想到這麼能打。十五個保安,幾個呼吸就搞定了。且自己毫發無損,這速度,這力量,還有這手段,都讓他再一次深入的了解了葉閑,也真切的感覺到了葉閑的不凡。
“要打麼?”葉閑抬起頭,手輕輕的放在朱泰的拳頭上。朱泰的動作好似定格了一般,傻傻的看著他。哢嚓,隻見葉閑手一扭,朱泰的手好像麻花般扭曲了開去,隨著骨頭的斷裂聲起,朱泰立刻慘叫起來,聲音死豬一樣響徹整個健康醫院。
“爸,你沒事吧?你快放開我爸。”朱碩看著被扭斷手的父親,頓時雙目通紅,但又不敢上前,便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在哀嚎聲中接通了,對麵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問道:“小碩,有什麼事麼?”
“龍叔叔……嗚嗚嗚~~”聽見這個中氣十足的聲音,朱碩頓時一臉哭腔,悲痛的道:“叔叔,我爸被人打斷了手,我和媽媽也被人給打了……”
“恩?”對麵的人顯然吃了一驚,自己這個哥哥朱泰雖然不成材,但怎麼說也混得開,黑白兩道都很給麵子,自己開了個公司家產過千萬。也算是個了不得的人物,怎麼就被人打斷了手?就連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的老婆都被打了?
“怎麼回事,說清楚。”朱成龍問道。
朱碩將事情的始末一一交代,當然,其中將葉閑無限的黑化,自己無限的高大化。硬是把呂小玉說成自己的女朋友,未婚妻,把葉閑說成了黑惡勢力,要強搶民女,罪無可赦。就好似他是受害人,葉閑是殺人在逃的罪犯。
周圍的人聽得都有些傻眼了,這朱碩還真是什麼都敢說。而且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周圍這麼多人都是瞎子?還有醫院的攝像頭不是白安的,隻要一查,很容易就能查出來。
周碩不理會周圍的目光,恬不知恥的道:“葉閑,等我叔叔過來,我要你好看。”
他這麼一說,就連被葉閑抓住拳頭扭斷了手的朱泰也恢複了些許勇氣,冷笑道:“識趣的最好放開我,不然到時候我不但要打斷你的雙腳,還要斷你雙手。”這兩父子一個鳥德行,就連旁邊的錢珠也連連冷哼,似乎葉閑已經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