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看了他一眼,便不再關注,三人又觀看了一番台上的比試,見沒什麼看頭,便回了住處。
海棠花終究凋謝了,當初滿樹的花火,一夜之間,被風吹雨打,隻剩下了光禿禿的樹丫。
悟琴不免有點沮喪,拉著葉青說個不停:“你說人會不會在經不起風吹雨打的時候,也像這海棠樹一樣?”
葉青猶豫著點點頭,片刻又搖了搖頭:“樹是死物,人不同,人是有靈性的,即便經曆過風吹雨打,也會越來越堅韌。”
悟琴兩眼亮閃閃的看著她:“悟能,我瞧你最近說話玄乎乎的,倒像尼姑閹的尼姑了。”說著捂嘴偷笑起來。
葉青作勢瞪了她一眼,一晃武林大會正式開始了。
悟琴天沒亮就將熟睡的葉青拉起來,穿戴好,便朝擂台處走去。
鄧七早一步出門買早點了,禦劍山莊雖提供住處,可不提供吃,這要是幾百口人吃喝,哪怕是以富有聞名的天下第一莊,也供不起。
兩人到擂台下的場地時,裏麵已經坐滿了人,葉青二人隻得挑了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觀看。
鄧七將早點送給二人,三人坐在一起,吃吃喝喝,東方的太陽已經徹底升了上來。
場地上嘰嘰喳喳,都是些與他們一般大的人,又過了一會,擂台上走來一個大漢,手中拿著紅色的木棒,朝擂台一旁的大鼓處轟然一擊,一陣沉悶巨響在眾人耳中響起。
底下肅然一靜,接著擂台上又走來一人,這人一副大腹便便的模樣,虛手朝前方一按,清著嗓子道:“想必各位早已久等大會召開。。。。。。”
下麵的話葉青並沒有聽清,無非就是些表麵的話,倒是一旁的悟琴扯著她的袖子道:“這個人就是禦劍山莊的莊主。”
葉青驚得險些喊出來,堂堂一個禦劍山莊的莊主竟然是個胖子,這說出去,誰信呢?
可是看著底下一群癡迷的眾人,葉青突然有一種深切的感受,這是個弱肉強食的時代,人們通常看的不是外表,而是這個人的能力。
想來這禦劍山莊的莊主武功必然極高極強。
那莊主又說了幾句,見底下眾人已經熱血沸騰,滿意地點點頭,便下去了。
那擊鼓手再次擊了一下鼓,便退到了一旁。
接著擂台上跳上去一個粗壯大漢,手裏舞著兩根粗壯的鐵錘,揮的虎虎生風。
銅鈴大的的雙眼朝底下一掃,粗著嗓音喊:“誰來與爺爺比試!”
話音剛落,擂台左邊忽然走上來一人,這人與對麵的大漢簡直是兩個極端,端的是玉樹臨風,器宇軒昂,那人手裏拿著一把劍,對著大漢抱了抱拳:“程禦風拜見石老。”
那大漢哼了一聲:“小娃娃,怎麼又是你,你怎麼陰魂不散的跟著我!煩也不煩!”
程禦風再次一拜:“當年我師父被石老一錘砸死,禦風無能,不能替家師報仇,隻有跟著你,直到殺死你!”
葉青聽得心頭一顫,難不成武林人士要殺人都是這樣光明正大的告訴對方嗎?
正想著,身旁一暗,便見李劍微笑著坐在了她身邊:“悟能姑娘可是不解對方的做法?”
葉青微微點了下頭,李劍笑道:“這程禦風也算一條漢子,江湖人士還是挺喜歡他的,隻是他這執拗的性子實在是讓人無奈,他家師被這石老殺了,他便一心要為他師父報仇,以石老那種瑕疵的性子,竟能容忍他到現在。”
葉青算是明白了,想笑又笑不出,隻是將目光再次放在了擂台上。
那石老站著不動身,程禦風卻將劍抽了出來,目光直視對方道:“我前些日子學了個新招,還請石老注意了。”
那粗漢卻不為所動,依舊站在那,冷冷地看著他。
程禦風似乎已經習慣,手中的劍挽了個劍花,斜刺向他。
石老隻輕輕一避,便讓開了那道劍。
“哼!我以為你學了什麼厲害的招術,還是這樣不入流!”
程禦風並未動怒,手中長劍再次襲上他的前胸,那劍招始終平平無奇,石老似乎已經失去了與他鬥的耐心,手中鐵錘忽然輪動起來,眾人一陣激動,眼中似乎已經看見石老將程禦風擊倒在地,可他隻是揮動下鐵錘,便站著不動了。
眾人不明所以,便見程禦風從他身後走了出來,長劍回鞘,發出一聲輕響,隨著那一聲響,石老僵直的身體突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