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的魂魄，水月認不出，可乾坤可是相當熟悉的。想當年，還是他親自帶她去的昆侖山輪回台，一別數年，猶記得當年的永樂。
乾坤臉上的詫異被水月捕捉的仔仔細細，不等他開口，乾坤突然歎了口氣，道：“沒想到她又……”
“怎麼啦，你歎什麼氣，憑她是誰，我都不許你為她歎氣。”水月突然恢複了原本冷峻的臉，乾坤見他誤會，趕緊解釋道：“難道你看不出這是誰？”
將瓶口對著水月，又道：“幾天前魔王大婚，而這個……是魔族王後的——魂魄。”
水月偏頭皺眉，道：“是原來那個蛇王？不是說，她自己的肉身廢了，用了她妹妹的？”
這一點乾坤也想到了，經曆了這麼多，他的心思也活絡了一些，再加上原本的一些傳聞，想來應該是落羽的身體排斥清羽的魂魄吧。
至於為什麼，想必水月應該能明白。
“聽說，當年蛇王的妹妹糾纏過墨白，你知道這事兒嗎？”乾坤問。
水月點頭，道：“恩，知道，當時琉格迷上了蛇王，蛇王的妹妹又糾纏墨白，為此帝後還動了大氣，而之後……之後的事兒，幾乎全部都是由此引起的。”
“恩，不錯。當年琉璃私自處置了蛇王的妹妹，引得她與琉璃苦戰吞了自己的元神，之後轉世成永樂，卻因為精神方麵的影響，還沒成年就被琉璃占了主導權。哦，對了，這件事估計連墨白也不知道，當初他心心念念的惦記的永樂，其實不是蛇王，而是琉璃。”
水月道：“是琉璃？那琉璃出走是因為……”
乾坤笑了笑道：“魔王大婚的時候你沒去，當時，琉璃帶著若離來了。”
“若離？他不是……當初是我跟老君親眼看著他……”水月滿臉的不敢置信。
乾坤見狀，搖了搖頭，道：“那是魔族的生祭，是為了迎接魔王回來的。生祭之後，魔王現世，再之後魔王憑借魔族的特殊本領，將生祭的族王們召喚回來，所以，按道理講，若離應該是在妖族的，而為什麼跟著琉璃……你還記得天界跟魔族開戰的那一次嗎，琉璃突然出現，天族丟了好大的臉麵，而且琉璃還跟著墨白回了妖族，聽說還呆了不少日子。”
“對了，當初若離是跟著蛇王跳的輪回台，那她們……”水月又道。
“你都猜到了，還要問我？隻是，琉璃知道那人是若離，可若離卻還以為永樂是原來的蛇王呢。”
“哦？這麼說，是個誤會。看來，還跟你有點關係。”水月偏著頭若有所思，頓了頓，又道：“真是英明神武的神君啊，別人的運事你都算的準準的，隻是不知道你自己的……”死死的盯著乾坤的眼睛，隻把他看的心虛起來。
乾坤見狀，立馬轉移話題，道：“對了，剛才好像有個人說，自己身上的傷明明早就好了，卻愣是躺在床上不睜眼，你說，要是我這樣騙你，你怎麼辦？”
水月有一瞬間的愣神，可見乾坤笑盈盈的看著他，他便跟著笑道：“如果是你的話，那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不如就扒光了捆到南天門上，胸口就寫上，我是騙子，如何？”
乾坤倒吸了一口涼氣，咧著嘴道：“以前你倒是沒少這麼罰我，隻不過你從不會讓我在眾人麵前出醜。”
“是啊，你是我的人，你出醜就是我出醜，我怎麼舍得。不過，今天，我由你處置，怎樣？”水月一副乖順的表情，若換了以前，乾坤肯定會變本加厲的將以前受的苦全討回來的，可是如今，他卻是沒了那樣的心思。
心裏這樣想，麵上卻不能露出來。乾坤捏著下巴假裝思考這個辦法的可實施行，不多時拍了拍手，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著便扯了被子，兩個人都是光溜溜的，乾坤本來還擔心天氣涼，水月的身子還沒好利索，別再浸了寒氣。可轉念一想，當年自己偷懶不用功，被水月打的滿身的淤青傷痕，第二天一早不是照樣光著上身跪在大殿的地板上。
心下安定了，乾坤便向水月伸出了魔爪。
原想著，不管怎樣水月也是要掙紮的，可沒想到，他就那麼直挺挺的躺著，連挪個位子，試著撲騰幾下也不曾。
乾坤的雙手就舉在半空中，見水月盯著他看，便問：“你你……你怎麼也不掙紮？”
水月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每次一靠近你，你就跟魚離開了水一樣，可勁兒的折騰。再說，我這是主動認罪，主動認罪還瞎折騰什麼，給你看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