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琉璃瞪大了眼睛。
羽慧含笑點了點頭,道:“他不讓我說,怕你們來道喜,衝撞了。你也知道,前幾次我都……算了,不說了,對孩子不好,我隻想好好的保護好他。”
“清羽知道嗎?”琉璃說起了正題:“她許久都不曾回來了,我瞧著墨白也不怎麼著急,怎麼?他們倆這是……”
“快別說了,他都急死了。”羽慧歎了口氣,道:“上次來找莫心喝酒,莫心調侃說沒見過他喝醉的模樣,於是兩個人痛飲了三天三夜,我跑去書房看的時候,他正痛哭流涕的大叫姐姐的名字。你也知道,當初琉格……哎,我也不知道姐姐怎麼想的,要說她恨,也該是恨琉格,可怎麼就……”
“這麼說,你也不知道她在哪兒?就沒有什麼聯係?”琉璃不死心又問了一句。
羽慧搖了搖頭,突然猛的想起什麼,便開口說道:“對了,莫心說他曾經勸墨白用預言術看一下他們的未來,可墨白卻執意不肯,我猜著應該是怕見到他想見的那一幕吧,不過莫心雖然道行不夠,但稍稍看一角還是可以的,他說那天,他隱隱的看到了一座橋,橋上站著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說說笑笑的。女的看側影應該是姐姐,而男子沒看太清,似乎像琉格又不像,等他再看,畫麵卻是不見了,過一陣子再瞧,更是什麼都沒有了。”
琉璃聽言點了點頭,似乎覺得氣氛有些沉重,便突然笑道:“哎,你說你懷孕這麼大的事兒瞞的密不透風,若我不來,你可是準備瞞到孩子降世不成。我這個做姨娘的,怎麼說也要給他包一份大禮。你這個母親也就罷了,念你不方便出門,我倒是要將這個債算在莫心的頭上,來日裏好好跟他算一算。”
羽慧趕忙拉住琉璃的手道:“我的好姐姐,你可別,他一天一日的囑咐我,等到胎相穩了,都定了再告訴你們,你也知道他這心裏害怕,若我多了嘴,少不得他又要生悶氣,更加擔心我了。好姐姐,你就當成全我吧。”
琉璃看著羽慧這個樣子,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不太像是個做人妻子的。莫心跟羽慧當初是何等的相愛相殺,而如今又是怎樣的為各自考慮。反觀她跟若離,且不說沒多少的大風大浪,就連如今除了落羽那檔子事,也沒有再和諧不過的,可為什麼,他們倆反倒不如別人幸福呢?
難道當真是自己太過胡攪蠻纏了?
心裏突然急切的想要見若離,羽慧後邊跟她說的話一句也沒聽進去,猛的站起來,也顧不上羽慧詫異的表情,說道:“羽慧,我還有點事,改日再來看你。哦,對了,你跟我說的話我都記得,你放心。還有,我來之前若離囑咐我告訴莫心一聲,說讓他去狐族一趟,有事要問他。他現在不在,等他回來,你幫我告訴他一聲,那我……就先走了。你別出門了,有風,不送,下次再來看你。”
望著急匆匆而去的琉璃,羽慧突然微微的笑了。
回了狐族,往屋裏一瞧,莫心不知什麼時候在的。正愁找不到話頭開場,於是扯著嘴角笑道:“稀客稀客,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本尊了呢。今日是怎的,沒帶著夫人一起?”
若離見莫心無言以對,趕忙說道:“你就別揶揄他了。”說著又對莫心說道:“她剛從羽慧那兒過來,本想順便給你帶句話叫你過來,不成想你就來了。”
“可說呢,你不請自來,害的我這差事都沒辦好,你可說怎麼辦吧。”這話是說給莫心聽得,但琉璃作勢靠在了若離的身邊,卻顯得這話有點像跟若離撒嬌的味道了。
莫心心裏惦記羽慧,便沒心思跟他們胡攀扯,瞧了瞧琉璃沒有離開的打算,便緊接著沒說完的話,說道:“若離,不是我不幫墨白,隻是,我實在是走不開。說是凡間一兩載,天界才一兩日,可這一兩日我也走不開啊。”
“隻能是你,你跟他相處的時間最長,他的苦楚你想必都能體會,隻有你去,才能找到他。”
“可墨白不是已經下了決定?這也是琉格自己的意思。”莫心歎了口氣,道:“還是說,這是清羽的意思?”
若離點了點頭,道:“也有神帝神後的意思吧,再者說,畢竟也當了那麼多年的兄弟,要不是過不去心裏的這道坎兒,墨白早就鬆口了。”
“那這是要乾坤辦的?那該找他啊。”莫心還在找理由。
“這事兒怎麼可能是乾坤呢,他也沒那個本事。天天水月跟靈芝就夠煩他了,他也顧不上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