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
臉上火辣辣的感覺一下子觸動了年輕公子的神經,他即刻用折扇指著湘雲二人,臉上現出一股陰狠的神情,
“旺財,小強,抓住她們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少爺我今天要玩死她們!”
“你,你居然敢當街強搶民女,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看著兩個不懷好意的家丁往自己這邊靠,湘雲一時也慌了神,連忙想起了電視裏好像有這句話,順口就喊了出來。
“哈哈,王法?”
年輕公子似乎是聽到了十分稀奇好笑的事情,盯著湘雲看道,
“告訴你,在長沙城,我就是王法!旺財,小強,上!”
公子的一聲令下,兩個惡奴就撲了上去。
見到此景的湘雲再也想不到什麼設定好的台詞,隻是閉著眼睛大喊,
“怎樣啊?你們想怎樣啊?救命啊,救命啊!”
“讓開,讓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不知是她的喊聲發揮了作用,還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就在家丁離湘雲還有半步之遙時,人群又開始騷動起來,四五個身穿官服的捕快趕了過來。
“喲,這不是馬少爺嘛?您這是怎麼呢?”
其中一個明顯是帶頭的捕快立馬走過來客套著,眼裏好像除了那位馬少爺就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喲,是胡爺啊!你來的正好,這幾個惡奴欺辱主人,勞煩胡爺幫忙給我抓回府上去,孟德自然不會虧待胡爺!”
對於湊到眼前的這個尖嘴猴腮外帶老鼠眼的捕快,馬少爺不僅是沒有絲毫的厭惡,仿佛是找到了靠山一般,心中竊喜的同時越發顯出高高在上的模樣。
他的倚仗自然是身邊的胡爺,要說這位胡爺其實也並不是位爺,他本名叫胡樂,是長沙縣的副捕頭,不過大小是個官,走在長沙街頭自是沒人敢惹。
眾人見麵也多胡爺長胡爺短的奉承著,時間一長自然也就成了爺。胡樂生性好賭,那點月俸根本不夠他在賭坊裏塞牙縫的。
不過總有一些大戶人家不定時的孝敬一些,作為回報胡樂就會為他們幫上力所能及的一點小忙。此刻見到馬少爺如同見到了銀子一樣,他又怎能不樂,當即義正言辭的拍起了胸膛,
“馬少爺,你放心,這件事胡某一定秉公辦理,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正所謂奴大欺主,此等刁民如果不好好抓起來教訓一番,又怎麼能起到以儆效尤的作用!”
“胡頭,別,別說了!”
胡樂說的正起勁時,旁邊一個捕快的臉色已經白了,急急的拉了拉他的衣角,低聲說著。
“胡大海,你拉我幹什麼?腦子進水啦?”
胡樂對於手下拉他衣角的事顯得很不高興,認為自己丟了麵子,頓時甩下臉來喝斥著。
然而還沒等他話音落下,一個對他而言熟到不能再熟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喲,胡爺,您老的官威很足嘛!我這個刁民倒要看看您老是怎樣來抓我的!還有啊,我確實是他們家的奴才,連我爹和我二叔也都是他們家的奴才,您老費點力,把他們也一起抓進去得了!”
聽到這樣的話,胡樂的心裏不僅沒有半分的喜悅,相反是從頭冷到了腳後跟,在他哆嗦著轉身看清對麵女子的容貌後,那最後的一絲僥幸徹底破滅。
胡樂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兩隻手左右開弓,扇起了自己的嘴巴,
“小人該死,小人該死!大小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小的是個屁,放了小的吧!”
“咦-,你的嘴巴好臭哦!好啦,算了,算了,你起來吧!”
或許是考慮到事情還需要他來解決,湘雲很大度的對其不予計較,隨即看向那位馬少爺,皺眉問道,
“胡樂,他是誰?”
“謝小姐,謝小姐!”
胡樂不住的磕著頭,半晌看湘雲的表情才反應過來是小姐問自己話,忙不迭的爬起來回道,
“小姐,這位是長沙馬府的大少爺馬通,他父親馬如龍馬老爺和兩湖鹽道使厲大人可是八拜之交,輕易得罪不得!”
馬通起初見胡樂跪下磕頭,心中嚇了一跳,而等到這位副捕頭介紹自己時抬出來的背景,頓時安定下來,舔著臉走上前來,
“原來是孟府大小姐,多有得罪!在下馬通馬孟德,想請小姐移駕飄香樓一敘,不知小姐可否賞光?”
“馬桶?你怎麼比胡樂還要臭啊?”
聽到對方的自我介紹,湘雲就一陣的倒胃口,直接捂起了鼻子。
“嗯,臭嗎?”
被一位美女當麵說臭,馬通頓時滿臉尷尬,撩起袖子到處聞著。
可還沒等他將‘我怎麼聞不到’這句話說出來,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他另外一邊臉上也是腫起了五個手指印。
馬通被打的蒙了,愣在當場沒有反應,這時湘雲的話音已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