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字一班(1 / 2)

回憶完陳年的慘敗,鐵手一個勁的灌著酒,沉默著自己的沉默,悲哀著自己的悲哀。

可是周剛卻是個閑不住的話嘮,好奇寶寶終於還是忍不住推了推鐵手,

“可以俺聽說那位異人是在五十年前成名的,怎麼說也得八十多歲了,怎麼是個中年人?”

“武功修煉到化境,是可以青春常駐的!”

“哦,這樣啊!我說二爺,俺是個粗人,俺想的比較簡單,不知道對不對。算算當年二爺您十八歲,對方八十歲,你打不過他好像是很正常的事啊,為啥悶悶不樂的。俺覺得二爺您要是修煉六十年,不對,以二爺您的天賦,隻需要三十年,肯定能打敗那個柳如是什麼的。到時您就是天下第一了!”

“你說什麼?!”

鐵手忽然間頓住了,不顧酒水灑濕自己的前襟,伸手抓住周剛的肩膀,抓的周剛差點脫臼,神情前所未有的激動。

許是疼的,許是害怕,周剛臉色一片慘白,身體止不住的抖動,

“二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俺知道自己不會講話,要是有什麼惹二爺生氣的,您就當俺周剛是在放屁!”

“哦,是在下魯莽了。周兄若是不嫌棄,喚我鐵二即可。剛才我神思恍惚,沒有聽清周兄所言,但感覺對我極其重要,想請周兄再講一遍。”

鐵手瞬間清醒過來,帶著歉意鬆開了手,緊盯著周剛,滿懷期翼。

周剛則疼出一身冷汗,心有餘悸的看著鐵手,七上八下的忐忑,

“鐵,鐵,鐵老弟,俺還是叫你鐵老弟吧。你剛才可把俺嚇壞了,俺還以為說錯話了呢。俺剛才就是說你肯定會打敗那個什麼柳如是,成為天下第一!”

“好像不是這句,再前麵呢?”

鐵手皺著眉頭,印證著仿佛聽過的話語。

“不是啊,那俺想想。”

周剛揉著肩膀,表情有些尷尬,冥思苦想半天,忽然眼前一亮,

“俺想起來了!俺之前是說,比武那年,鐵老弟你才十八歲,那個什麼柳如是都已經八十了,你打不過他很正常。鐵兄弟,俺說著玩的,你別生氣。”

“沒錯,就是這句!這麼簡單的道路,我竟然十八年都沒想通,細想來,要是現在的我去打十八年前的我,差不多也用不了十招吧。經驗,果然還是要實戰和時間去體悟,或許再過十八年,我便真正擁有了和柳如是一戰的實力。當然,若不是周兄一語點醒,恐怕我也隻能渾渾噩噩的了此殘生了!”

鐵手的眼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的光彩,此刻心結一解,四肢百骸湧出無限力量,竟是在短時間內讓其漸趨不變的境界再次增長了許多。

“俺老周是個粗人,隻是沒事瞎嚷嚷幾句,真沒想到能幫上鐵老弟你的忙。”

周剛此時倒顯得不好意思,坐在地上,屁股都是飄著的,很是局促不安。

鐵手則一抱拳,國字臉上一片肅然,

“周兄哪裏話,你對小弟有再造之恩,小弟必銘記於心。大恩不言謝,以後水裏水裏來,火裏火裏去,周兄但有吩咐,鐵手在所不辭!”

“老弟嚴重了,嚴重了。咱不說這個,喝酒,來來來,喝!”

周剛誠惶誠恐間已然坐不住了。雖然以前切磋時,他也能和鐵手練個幾十招,但他心裏跟個明鏡似的,知道那是鐵手在讓他,若是生死相搏,怕是一招就被秒了。

這樣一位大拿說出這麼重的話,頓時讓他背上像是壓了座昆侖,怎麼都不自在,連呼吸都凝重了許多,於是不再言語,和鐵手坐在地上,你一口我一口的拚著酒,釋放著自己的壓力。

屋頂的雲雀似乎也感受到了熱烈的氣氛,嘰喳的越發歡快了。

學舍處,柳永忽然間停住了疾行的腳步,緩緩轉過身體。湘雲一個不留神差點撞上去,忙用手推了一把,倒退兩步。

“一路走來,在下有一事不明,還請祥雲兄為我解惑!”

我去,嚇死寶寶了!這帥哥怎麼說停就停,也不知道提前說一聲,害人家差點撞到!咦?撞到!哎呀,我真是頭豬啊,幹嘛往後退,直接撞到他懷裏多好,還能揩點油,笨死了,錯失良機,天理不容啊!

大約隻用了五秒的時間,湘雲已經YY到了天涯海角,直到柳永喚了好幾聲的祥雲兄,這才反應過來,

“哦,柳兄請講,請講。”

膽子不是這麼小吧,看起來怎麼呆呆的?

柳永用著詫異的眼神再次打量著湘雲,

“是這樣的,一路行來,永始終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此香味和之前聞過的所有香味都是不同,清新而不刺鼻,淡雅而不濃鬱。然廊道上隻你我二人,故永才鬥膽有此一問,還望祥雲兄賜教。”

糟糕,怎麼把這事給忘了!怎麼辦?怎麼辦?這下要穿幫了,不行,好不容易才進來,不能這麼認輸,看來隻有賭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