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妙極,妙極,此情此景,當浮一大白!”
許是得了佳作,又或者純粹就是想喝酒,上官索再次猛灌著酒,短短的時間,三個酒壇已空,看他那平坦如故的肚子,也不知道那些酒水究竟是去了異次元空間還是反物質世界。
一幅幅黑白山水就在那飛快的筆下迅速變得生動起來,周圍的學子也都奮筆疾揮,畫功皆為上品,出來的畫自也是上品。
謝天和司馬望這兩吃貨就連畫畫也不例外,嘴裏嚼著不知名的零食,筆下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酒樓,不同的是謝肥肥選的是天然居,而胖子更偏好太白樓多一些。
許仙畫的則是花燈會那夜橘子洲的熱鬧景象,寥寥數筆間,繁華喧鬧的氛圍躍然紙上,讓人不禁憶起元宵的美好。
隻有湘雲看著自己畫的皮卡丘大戰葫蘆娃,默然無語,不知該說些什麼才更好些。
“呃,孟飛兄,你確定是來求學的嗎?”
趙斌正在作畫,瞥了眼湘雲,瞬間張大嘴巴,震驚的無以複加。
“恩,這畫中的形象倒是新穎別致,不知孟飛兄師承何處?”
剛下棋遭遇慘敗的蔡岩看起來心情倒是不錯,可能是輸習慣的緣故,絲毫不以為惱,反而很有興致的點評起湘雲的畫來。
隨著兩人的議論,眾人也都圍了過來,最終驚動了那位嗜酒如命的書畫老師。
“恩,不錯,標新立異,雖無技法,但創意尤佳,此為何物?”
上官索拎著個酒壇就過來了,步伐之間十分的沉穩,竟連一點醉意都無,指著畫中那兩個人物問詢著。
“哦,這個是隻大黃老鼠,名字叫皮卡丘,會放閃電,那個是葫蘆娃,力大無窮,他們倆在打架!”
“哦,想法很好,要是再具體些,多些內容,繪成畫卷,想必能賣出不錯的價錢。”
“老師,其實皮卡丘的兄弟叫來百八十個不成問題,而像葫蘆娃那麼厲害的,也還有六個,而且他們能合體,變成無敵的金剛葫蘆娃!”
“我嘞,這構思絕妙至極,若是刊印成冊,必能聲名鵲起。日後畫卷大賣,當有我三分分成,此事當定。妙啊,實在是妙,當浮一大白!”
聽了湘雲的描述,上官索一時興起,又是仰著脖子倒酒,卻尷尬的發現這酒壇已然空了。
“老師,酒!”
正此時,一個酒壇被捧到了麵前,上官索不用看就知道,肯定又是安晴這小子,
“哈哈,好,難得今天高興,下午沒事到我這來,我教你鋒毫九散!”
“謝謝上官老師,我一定用心學,絕不辜負老師的期望!”
“什麼期望不期望的,我是看在酒的份上才教你的。供了大半年的酒,你們安家也算是下了血本了,我要是再不掏點好東西出來,豈不是太小氣了點!”
上官索理所當然的說著,安晴在旁連連點頭稱是,興奮的有些不知所以,看得湘雲張大了嘴巴,節操散落一地。
我勒那個擦,你掉錢眼裏去了,還分你三成,你做什麼了,我就給你錢啊?還有你收禮就收禮唄,還一收就是半年,半年就半年唄,你還這麼硬氣的說出來,你讓長沙教育局情何以堪,湖南教育廳情何以堪,大宋教育部情何以堪,你讓他們還怎麼管理好老師的隊伍了?哦,古代好像沒有這種機構,那也不行啊,讀書本就是件昂貴的事,這樣搞的話,負擔就更重了,你讓那些窮人家的孩子情何以堪?
(PS:回家種田唄,還能怎辦,現在種田的都是土豪了!)
秒變憤青的湘雲氣惱的將筆一摔,坐那嘟著嘴,表示著自己正在生氣,而眾人則以為其是因為那幅強大的畫遭到譏笑而氣憤的,頓時笑作一團。
時光如梭,光陰似箭,眼睛一閉一睜,一個上午就在稀裏糊塗之間過去了。
晌午的時候,湘雲依舊去食堂吃了飯,依舊運氣很好,吃到了阿飛的菜,錢乙依舊習慣性的被欺負,不過這次惹到的是謝天,肥肥由於太肥的緣故,懶得動手,隻是罵了幾句出出氣便罷了,倒也沒有引起太大的動靜。
就在湘雲以為這一天也要渾渾噩噩的混過去時,讓她吃驚的事情出現了。
下午的第一堂課是騎射課,一班的學子紮緊了領袖,來到操場。隻有湘雲仍然一幅鬆散的模樣,打著哈欠踱進場內。
空中的太陽高掛,雖是初春,但這兩天氣溫陡升,倒像是要過夏天的感覺,曬得人身上都有點出汗的感覺。
隻是一到場內,異變陡生,一股無形的殺氣直逼麵部而來,暑氣不在,湘雲機靈靈的打了個寒顫,成噸的睡意便如那過眼雲煙般,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