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緣人:
你好,很高興你能看到看到這封信。恕我冒昧,你可以叫我黃鸝妹妹。其實我想寫這封信很久了,因為身邊一直沒有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和朋友,我隻好祈求上蒼,借助小白的去尋找這個有緣人,幸運的是我找到的人是你。
我生來衣食無憂,然而婚姻大事卻做不了主,於是為了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我以死相逼,退了婚事,誰料我心愛之人就是我退婚的對象……
(此處省略故事大綱六萬字--湘雲自編,師師筆撰。)
……如今我方寸已亂,隻覺傷心欲絕,卻不知該如何處置此事,若是有緣人有善法可解此劫,萬望書信一封附在小白腿上,它自會飛回告知。萬分感謝!
此致敬禮!
黃鸝妹妹
天禧六年三月十日夜
趙斌一口氣讀完了信,心中感慨良多。信中字體清秀,卻透著一股端莊之容,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閨秀所書,而措詞之中多是彎婉溫潤,語氣柔和。
唉,若能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可惜啊可惜,她心裏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正值青春懵懂的騷年漸漸陷入了愁思,隻不過在書桌上來回走動的小白鴿發出‘咕咕’的聲音表示抗議打斷了他的思緒,顯然是對讓它等了這麼長時間感到不滿。
“哦,你是讓我回封信給你的主人嗎?好吧,不管怎麼說,難得有緣,你等我一下!”
趙斌像是對著小白鴿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研墨提筆,卻久久頓在半空,腦海中勾勒出雲裳羅紗,隻是麵部模糊不清的女子,獨坐床邊,黯然神傷,讓人不禁聯想到李白的詩句: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咕咕,咕咕!”
許是等的不耐,小白鴿叫喚兩聲,對著趙斌的耳垂輕啄了一口,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微痛感傳來,趙斌猛地回神,自嘲一笑,運筆如飛:
黃鸝妹妹:
見信如晤。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相識,不過既然你是黃鸝,那我就做那飛上青天的白鷺吧。
黃鸝妹妹不必妄自悲傷,其實相較而言,你比我幸福的多,歡樂無憂,父母疼愛。而我則身負血仇,親近之人盡皆被殺,如今暗自躲藏,惶惶度日,每日從噩夢中醒來,都怕再也見不到早晨的太陽……
(以下內容省略十萬字--趙斌發騷文)
……然而邪惡並不能打到我。黑夜給了我一雙黑色的眼睛,我則用它來尋找光明,可喜的是,我找到了光明,可悲的是,我就像是一隻趴在窗戶上的蒼蠅,外麵一片光明,我卻找不到任何的出路,還要擔心隨時被人拍死,整日驚恐難安。
而近來我預感仇人已至,或許不久後我便會成為亂葬崗上的一具枯骨,在這最後的時刻,我隻想能親眼看看黃鸝妹妹的真容,填補我腦海中那模糊的麵容,不知你意下如何?
唐突之處還請海涵!
白鷺哥哥
天禧六年三月十一日晚
“呼!”
趙斌擱筆停書,拿起墨跡未幹的信紙,又快速瀏覽了一遍,感覺其中的文采絕對有狀元之才,這才滿意的點頭,小心翼翼的將信紙裝好,卷好信封係在小白鴿的腿上,將其抱出了屋外。
屋外天色漸黑,月亮已然升起,在雲朵中半隱半現,演繹著猶抱琵笆半遮麵的戲碼。
小白鴿卻是無心看戲,早就已經急不可耐的它,撲棱著翅膀一飛衝天,速度奇快,眨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希望你能有個好的結局吧!唉,明知道你已經有心上人呢,我這是興奮的什麼勁啊!
小白帶著一絲臆想飛走了,趙斌露出一抹苦笑,搖搖頭正準備回屋,就望見其餘的三大才子已經回來。司馬望一馬當先遠遠走來,手裏還拿著像是梅花糕之類的小點心往嘴裏塞,也不知道是哪個瞎了眼的妹紙送的。
“喂,排骨,你這小子也不出去見見妹紙,站在這裏悲個什麼春,傷個什麼秋啊?”
“有你們就行了,我沒興趣!”
趙斌無來由的一陣心虛,說話時明顯底氣不足。
“我艸,什麼叫沒興趣,你是不是男人啊?你說你要相貌有相貌,要文采有文采,不去約妹紙不是白瞎了這上好的資源嘛。你看人家三班的柳永,據說身邊都換了十幾個妹紙了,平均一年換兩個,你再不把握機會,那白菜就都讓豬給拱了,到時候你想吃都沒得吃!”
胖子走到近前,一頓趾高氣揚的數落,好像趙斌不去約美女就十惡不赦,應該拉去槍斃才是。
“死胖子,你還有臉說排骨,你來書院也一年半了,可曾約出來半個美女?約不出來也就算了,人家柴郡主辛辛苦苦做給強子的桂花糕,大半倒是祭了你的五髒廟,你還要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