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孟飛那小子前段時間搗鼓出來的那什麼飛行器嘛?上麵竟然還有人,難道是那個廢物,怎麼可能!”
一班的眾人中,馬通的眼神最好,雖然隔著幾百米的距離,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湘雲的三角箭,同時隱約望見上麵還搭著個人,為自己心中的猜測而感到震驚。
“真的是,孟飛那小子果然是個奇才,那個三角箭竟然真的能載著人飛,這是神跡啊!”
蔡岩心情也是異常激動,緊握著雙拳,罕見的附和了馬通一句。
“咦,這是要往書院而去的方向,大家快回去!”
司馬望反應過來,辨明了三角箭的飛行方向,高聲提醒著,但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回過神才發現,一班眾人早就撒丫子跑的沒影了,隻有謝天這個球狀態還在那‘呼哧、呼哧’遠遠的綴著。
臥槽,這幫沒義氣的混蛋,虧我還好心提醒他們!
胖子胸中氣憤難平,邁開大腿就開始狂追,可惜他那發育過度的身材嚴重影響了他那堅定的決心,拋棄了感覺比正常人走路也快不了多少。
“咦,郡主姐姐,那是什麼?”
院門外,廊亭間,吳蕊正和姐妹們調笑著說些體己之心的話語,餘光所及,一個黑影自遠處而來,在空中不斷的盤掠,於是下意識的抬頭遠眺,便看見了那如同飛鳥般的滑翔翼。
“一個機關獸而已,馬上就要舉行飛天大賽了,各個班級都在抓緊時間練習和調試,這是很正常的事,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你看那公輸公子和柳公子不是都把這裏當做訓練場地了嘛!”
柴玲見怪不怪,隻是望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順便調侃了天天死皮賴臉賴在這裏的兩人。
公輸揚正在指揮幫傭們安裝操縱台,耳朵則早已飄到了這邊,誰知偷聽到的卻是這樣一句話,一時間臉臊的通紅。
然而吳蕊像是沒聽到柴玲的話般,眼睛仍舊盯著天空,慢慢的表情由最初的迷惑變成了驚訝,最後直接定格在了震撼這個詞上,
“姐姐,不對!這不是普通的機關獸,那上麵,上麵有人!”
“什麼?”
“有人?”
“不可能的!”
“不是吧?”
吳蕊的驚呼聲音很大,在場的人全都一字不漏的聽進了耳朵裏,滿臉的不可置信,就連一向懶散的柳永,也瞬間站起,手搭涼棚,望向了天空。
而這種驚呼聲不僅在這裏,操場上、宿舍外,此起彼伏,所有人望著越來越低的三角箭,都看清了上麵那個穿著一身盔甲的人,甚至能看清那人正在朝著他們招手。
眾人在強烈的震驚之餘盡皆張大了嘴巴,臉上的神情精彩紛呈,變化萬千。
錢乙的心情此刻大好,不僅是飛行成功的喜悅,還有那種眾人仰首崇拜的眼神,也令他深深的陶醉其中。
曾幾何時,因為腦子太笨,他還是個遭眾人唾棄的騷年,嚐盡各種侮辱,受盡各種拳打腳踢,一度對人生失去了希望。
然而現在,他豁出性命不要,終於揚眉吐氣,一鳴驚人,感受著地麵上眾人的各種羨慕嫉妒恨,錢乙忍不住長嘯出聲,淚流滿麵。
而這時的湘雲正在奔跑的路上,做著手勢,讓其注意方向,千萬別往書院裏飛。
這是因為隨著機關獸的出現,飛天大賽不再是單純的放風箏比賽,而是各式各樣的布木製品,而木頭和帆布的組合一旦墜落,完全可以砸死一頭牛,更別說是人了。
書院的這些學子們可是金貴著的,每一個都是書院的寶貝,國家的棟梁,這要是出點什麼意外,別說是人才的損失,光學子身後的家族和關係網,若是動了真怒,就足以讓書院在一夜之間分崩離析,不複存在。
所以書院明確規定,書院圍牆以及向外延伸的五百米範圍的領空,不得出現機關獸的身影,違者不僅要取消比賽的資格,還要受到嚴厲的懲罰,至於這懲罰是什麼,周式自然不會傷腦筋,他是直接丟給了西門采薇去想,反正某個女神經對這一塊也是相當感興趣的。
錢乙當然知道書院的規定,隨著幾十次的反複嚐試與失敗,他現在對於這個三角箭也算是如臂使指,輕鬆的操縱著方向隻在抱黃洞附近轉悠,但因為離的近,倒也能將書院裏的人和物盡收眼底。
飛行試驗已經差不多了,可是這麼高,我要怎麼下去呢?
這個昔日的廢物今天可謂是春風得意,隻不過此時卻犯了難,湘雲隻教了他起飛的方法,卻根本就沒有考慮怎麼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