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是個奇才,在軍隊裏的作用勝過小乙百倍,隻是以他的身份,卻不知能不能為我們西軍所用了!”
少帥同學終於開了口,眼睛裏閃著希翼的光芒,腦子裏則已經開始計劃著招攬人才了。
“身份,什麼身份?我看孟飛那小子也沒什麼出奇的嘛,經常鬧笑話,都成了他們班的開心果了!”
畫麵流轉,書院正門外的廊亭內,公輸霹靂也提及了湘雲的身份問題,倚靠在木桌旁的柳永正享受著妹紙們的親手喂食,聞言顯得不屑一顧,或者說灑脫的壓根就沒往心裏去,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
“柳永,你還記得那架撞毀的三角箭嗎?”
公輸揚則一臉的嚴肅,擱下了筷子,注視著對麵。
“記得啊,結果院士發飆,二十年的不怒金身都給破了,那又怎麼了?”
早就習慣了他的樣子,柳永也不以為意,依舊懶散著回著話。
“那種機關獸雖然製作簡單,很容易仿製,然而正因為太過簡單,在《魯班秘錄》上卻沒有記載!而且,他既然敢讓一個廢物去試飛,說明他事先就有很大的把握知道,那個三角箭能夠載著人飛起來,或許是以前他就見過別人飛過。我想來想去,這個世上的年輕人中隻有一個人有這種見識和能力,他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哦?這我倒是挺好奇的,那他究竟是什麼身份?”
“我公輸家的死敵,墨家矩子的當代傳人!”
公輸揚一字一句的說道,眼睛已經差不多快眯到了一起。
“什麼?墨家傳人!”
柳永一驚而起,碰翻了一旁佳人送到了嘴邊的點心,惹得哀怨聲起,他也是絲毫不顧,隻是雙手撐著木桌,盯著對麵的魯班傳人,確認著他這話的真實性。
“沒錯,隻有這一種解釋能說得通,也隻有這一種解釋才能演化成空中飛人的奇跡。自從一千五百年前那場雲梯攻城的論辯,我公輸家和他墨門就早已經成了死敵。這一千五百年來,從秦末到三國,從隋唐到如今,多少次的交鋒,始終難以分出勝負,這一次,也是時候該了結了!”
公輸揚牙關緊咬,指甲都掐到了肉裏,顯出內心非常的激動。
柳永也是表情凝重,不過隨即想到了什麼,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又再次坐回了原位,
“既然你這麼說,想必也是猜得八九不離十。隻是你的這個願望恐怕現在還實現不了,孟飛那小子已經被取消了參賽資格,不管你甘不甘心,他都沒法和你展開對決了!”
“你說錯了,對決已經開始!他可以不出賽,但他可以改裝別人的機關獸,雖說大多數人的機關獸都已定型,就算改動也隻是細枝末節,起不了什麼大的作用。可是你別忘了,一班同樣還有一個沒參加過飛天大賽的膽小鬼!”
來吧,孟飛!就讓我看看,你墨門的實力究竟有多麼強!
公輸揚眼神中戰鬥的欲火熊熊燃燒,隨時做好了決鬥的準備。
夜色漸沉,各屋的煤油燈陸續的熄滅了,但男生寢室一一〇房間裏卻依然亮如白晝,正如公輸揚所想的那樣,湘雲正在對趙斌的老鷹進行著徹底的改造。
“已經亥時了,早點睡吧,明早還要上課呢!”
不知是懷有心事,還是燈光刺眼,翻來覆去始終睡不著的許仙不得已坐起身來,望著那個還在奮筆疾書的背影,沒來由的有些心疼。
湘雲則緊皺著眉頭,不時在紙上計算著什麼,聞言並未轉頭,隻是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強哥,你先睡吧,我把這個傳動裝置計算出來就好了!”
湘雲的回答讓許仙默然無語,他自認為也是才高八鬥,但紙上那些奇怪的字母、符合和受力分析圖,於他而言,真的像是在看天書一樣,令他不由得自慚形穢,眼看著也幫不上什麼忙,隻好歎了口氣繼續躺下,眯眼假寐。
“呼,總算完成了,等明天交給幫傭們趕製,希望能來得及!”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反正其他地方一片的烏漆墨黑,除了掛在天空那彎刀一般的月牙外,也隻有此屋獨亮。
湘雲扭動著脖頸,伸出一個長長的懶腰,隨後看著自己一晚上奮戰的傑作,眼皮卻止不住的耷拉下來。
於是,騷年躺在床上,少女靠在椅子上,就這樣渾渾噩噩的睡著了,直到三更時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騷年睜開泛著黃光的雙眼,再次僵硬的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