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都這樣看著我?”
班導走後,一班的學子都用一種同情外加憐憫的眼神看著湘雲,盯得她渾身不自在,隻覺得難受壓抑,不由奇怪的問道。
“唉,看來你是真不知道我們班導的事跡!我就奇了怪了,孟良不是你堂兄嘛,怎麼你就連一點消息都沒聽過嗎?”
這時蔡岩開了口,作為長沙城真正的地頭蛇,這座城裏的人和事,鮮有他不知道的,然而湘雲這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一樣,讓他都覺得有些古怪。
“咦,這事難道還和我哥有關?”
湘雲睜大了眼睛,根本沒想到其中還有如此的八卦,頓時滿臉的驚訝。
“好了,這事待會再說!先將排骨送去醫務室,他是我們一班的功臣,決不能讓他受到委屈!賽後的頒獎開始了,我還要去院士那裏。”
就在其滿腹的疑問想要充當好奇寶寶時,皇甫奇簡單粗暴的打斷了她的話。
“謝謝,我沒什麼事,隻是脫力而已,休息會就好了。謝謝大家,你們是我趙斌這輩子交到的最好的朋友!”
趙斌此時剛止住哭聲,此刻被皇甫奇這麼一說,說話間再次嗚咽起來。
既然當事人說沒什麼事,而且確實是沒有被人抬走的公輸揚那麼嚇人,眾人也就沒有大動幹戈的將其送往醫務室。
隻是必要的措施還是要做的,許仙喚來了幾個早已待命多時的幫傭,開啟全套的大保健,為其舒筋活血,緩解著那肌肉已經負擔不了的麻木。
場地之前,各班的班導和班長業已即位,周式剛開了個話頭,就望到那消失在山道口的擔架,也不再囉嗦,簡單明了的講了幾句,便到了分發獎品的環節。
由於上官索和周剛已經醉的不成體統,有辱院體,作為冠軍班級的三班,隻能由柳永上台,接過了周式手中那珍貴的《青蓮詩集》手抄本。
柳永手舉詩集,如同現代各大賽事中手捧獎杯的冠軍們一樣,發出一聲強而有力的呐喊,
“我們是打不倒的!”
隨著他的喊聲,三班眾人齊聲狂呼,聲震如雷,一時間響徹山穀,護衛隊裏那些迷戀柳大帥哥的妹紙們也再次亮起了整齊的口號,一時聲勢如潮。
那些散場的本地人自然是熟知的,莞爾一笑,可是有些跑騷的外地人卻是嚇的雙腿一軟,險些跪在地上,生怕是山賊殺來,身家性命不保,直到聽到了旁邊之人的議論,這才知道是虛驚一場,放下了心。
或許是受不了對方囂張的氣焰,二班、四班相繼退場,兩班的學子臨走時還不忘互瞪一眼,對於謝貴等人不地道的偷襲,二班自然時刻準備找回場子,而他們的拚死反擊也讓四班折損不少,於是這仇恨的種子算是徹底的埋下了。
“我們也回去吧!”
一班眾人則更加的抑鬱難平,沉默如許仙也是轉身就走,一刻也不想停留。
其他人自自然跟著離開,隻有周澤和衛台還在遲疑著,
“要不我們再等等皇甫吧,他還在前麵呢!”
“走吧,他又不是找不到路!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皇甫,要不是因為班長的身份,這個時候他肯定跑的比兔子還快!”
安晴朝著二人招招手,指了指台上,皇甫奇果然心情不爽,在那擺著個臭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哎,白板,跟我說說班導的事吧!”
山道上,湘雲用胳膊肘搗了搗蔡岩,作為一個女人的天性,心中那八卦之火已經熊熊燃燒,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西門采薇的往事。
“那個,其實我不太方便講那些女子的私密事,你最好還是去問羅瑤姐或者文君姐!”
蔡岩有些猶疑,最後還是覺得這樣背後說人不好,尤其是對一個女子,道德上說不過去。
隻是他不說,自然有人會說,就在話音落下之際,一個甜的發嗲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有什麼不方便的?一個大男人這麼扭扭捏捏的,真不爺們。祥雲,他不說,我來講給你聽!”
湘雲一回頭,便看見宋嘉架著一瘸一拐的馬通跟在自己之後。皇甫奇的那一腳下去的著實不輕,以至於宋嘉架著這個總是倒黴的馬家大少顯得很是吃力,額頭都隱現汗珠。
雖說馬通這人比較討厭,但湘雲現在急切的想要從宋嘉口中得知班導的事,這一路上總不能袖手旁觀,那樣顯得也太不厚道,於是也隻得放下成見,伸手想要扶住這個被自己整的很慘過的馬家大少。
隻不過宋嘉看到湘雲那瘦小的身材後,眼神裏滿是不信任,果斷的將馬通甩給了蔡岩,自己則稍微緩了口氣,和湘雲並肩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