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雲近來很悠閑,因為她又不想去考科舉,於是每天上課的任務就變成了盯著後麵的強哥看,直至看的忘乎所以,嘿嘿笑出聲來,被當堂老師罰站,一站就是一節課。
一班的學子們早已是見怪不怪,他們也知道湘雲除了在數理上天賦異稟外,其他課目完全就是慘不忍睹,以他這樣戰鬥力隻有五的渣渣,去參加科考,那是根本就沒有半點高中的可能性。
與其在恩科這兒皓首窮經,蹉跎了歲月,還不如做點別的事情,過的輕鬆愜意點的好。
湘雲近來很忙碌,因為她的機關獸做的太好,於是隻要不是上課的時間,總是不斷的有人過來找她。
沈括過來找她,是因為想要確認墨家矩子傳人的身份,以便完成院士的囑托,勸說他為大宋效力。
本來西門采薇是可以將湘雲的事情告訴他的,可是幾次三番下來,早已被某腐喂飽了的班導,又怎麼可能會出賣這個如此‘真誠’對待自己的妹妹呢!
公輸揚過來找她,是因為想和其研究一下三角箭和戰鷹的構思和原理。為此,這位魯班後人也顧不得其他,甚至還為先前自己無理的挑釁向一班所有人都道了歉,可見其的誠心,以及對機械一道的癡迷。
至於範德彪過來找她,則純粹就是過來找她的,隻是這個比較二的老師,並不知道自己要找的孟家小姐就是眼前的孟祥雲,依舊巴巴的懇求著湘雲為自己牽線搭橋,倒是讓某腐哭笑不得。
於是乎,湘雲但凡下課的鍾聲一敲響,總是第一個衝出教室,找個犄角旮旯躲起來,以防被人逮到,又是一陣扯犢子。
隻不過躲掉了要找她的人,卻無意中撞到了另外一個人。
“哎喲,這誰啊,走路不長眼睛啊!”
今日風和日麗,本該是個心情舒暢的時光,隻不過任誰被撞都不會感到心情舒暢,此刻一個嬌媚的聲音吐氣如蘭,雖然生著氣卻是沁人心脾。
“對不起,對不起!”
湘雲摸著發暈的腦袋抬頭看去,不出自己所料,果然是那個以嬌柔著稱的二班奇葩,秦柔,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自從飛天大賽之後,被狠狠陰了一把的秦柔見誰都不對付,一副傲嬌的模樣,到哪都把眼睛頂在頭頂上,說話間透著一股陰陽怪氣的味兒,偏偏最囂張的四班還沒有一個人敢動他,都怕落下打女人的口實,遭到眾人恥笑。
其他班的學子見狀,自然都是有多遠躲多遠,盡量避免這個麻煩,以免被數落一頓,不知道怎麼收場。
可惜人在院中走,禍從天上來,怕什麼來什麼,人這倒黴的時候,喝口涼水都能嗆個半死,湘雲這是屬於典型的悲催到家,好死不死的就惹上了這個奇葩。
“喲,我說是誰呢,這不是一班的小子嘛!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是先橫起來了啊!飛天大賽搞聯合的鬼點子是你出的吧,拿我們二班當槍使是吧,這還沒揭過去呢,就開始想著下輪比賽了?準備把我撞傷好缺席,你們就能奪冠了是吧!”
果然,意料之中的找茬如期而至,而且是有理有據的犯罪動機陳述,若是開個私家偵探社,搞不好又是第二個福爾摩斯。
唉,來了!這貨到底是青春期萌動呢,還是更年期騷動啊?怎麼這段時間老是聽到他和別人的口角,就不能消停點嗎,他也不累的慌!
“等等,什麼下輪比賽?你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的說!”
一開始,湘雲還在漫不經心的聽著,隻是越聽越不對味,越整不明白對方到底是說的啥。
但是看著一臉莫名其妙的湘雲,秦柔無明業火就‘騰’的自頭頂躥起,
“裝,你再裝!這麼長的時間,你說你不知道花語季的比賽,你是覺得我智商低好糊弄,還是自己擱那賣萌呢?”
“花語季?!”
湘雲不自禁的重複了一句,這才知道為什麼對方如此的生氣。
花語季她自然知道,嶽麓書院三大賽事之一,平時學子之間的閑聊都會提起,而秦柔是當之無愧的的奪冠熱門,這要真是被撞傷趕不上比賽,那對整個三班和他自己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倒是不怪他情緒激動。
不過如此下作的手段,書院的學子就算想做,也是要考慮自己臉麵的,更何況如此明顯的針對,搞不好還會連累整個班級被禁賽,自然沒人傻到這麼做,純粹是秦柔自己小題大做,惡意度人而已。
湘雲既然明白過來,當然要據理力爭,
“你瞎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這麼做,再說了,就我這身板,要撞傷的也應該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