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父與女(1 / 2)

真宗抬起手來,老太監劉善堂知道了他的意思,趕緊將他慢慢扶起,後麵墊上了許多的被褥和靠墊,以便皇帝和來人說話時,視線上沒有太大的阻礙。

“子與,你這是怎麼了?”

見到別人都是誠惶誠恐趕來搭手,孟軻卻躲在旁邊一臉無奈的表情,趙恒心裏起了疑惑,不由問道。

皇上有問,孟軻自然不好再躲,隻得硬著頭皮答道,

“啟稟老爺,此事說來甚是丟人,實在是我教女無方,以致家門不幸……”

隻不過他的話還沒說話,湘雲便掀開了簾門,怒氣衝衝的闖了進來,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這麼霸道,難道就沒有天理了嗎?”

孟大小姐的話讓裏屋的眾人勃然色變,孟軻生怕她再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急忙上前嗬斥道,

“胡鬧,還不趕緊給我閉嘴!”

“呃,伯父!咦,還有院士!你們怎麼都在啊?這麼大的陣勢!”

進了屋的某腐本來是準備發飆的,卻看見不僅是自己的老爹,連院士周式、長沙城的楊大夫也在,而且還都是一臉惶恐的表情,心裏就是咯噔一下,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踢到了鐵板,便扭頭往病床上望去。

咦,是個老伯,嗯,一看就是大老板的樣子!不過以老爹和院士的地位,能讓他們都出現這種表情的人,自然是非富即貴,而且是大富大貴,看這年紀應當是位離退休的老幹部。隻是為什麼我對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我以前應該沒有見過他才對啊,還真是奇了怪了!

湘雲看著倚坐在病床上的真宗,心中沒來由的湧出一股親切感,絲毫不受其所散發出的龍威的影響,反而覺得無比的慈祥,下意識間便走到了床頭,開口問道,

“老伯,你這是怎麼了?”

是她?沒錯,真的是她!雅妃,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跟朕的女兒!十八年了,已經過了十八年,沒想到我們的女兒都這麼大了,長得像你一樣標致,難得其還有一副俠義心腸,很好,很好!

趙恒起初還隻是以為是個書院的熱血青年,待看到楊宗寶引進來的人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立馬愣神不語,片刻後直到湘雲來到床前問話,這才回過神來,眼眶微紅,打開了話匣子,

“老伯沒事,隻是年紀有些大了,生了點小毛病。倒是你,確實是個好孩子,能為自己的同學仗義執言,這樣很好。我記得你是叫孟飛吧,說起來我和你伯父也是故交,你這聲老伯叫的也是不錯。”

真宗聽到女兒喊自己老伯,嘴角一片苦澀,卻顧慮著不敢將實情說出,隻好轉移了話題,對著後麵的楊宗寶吩咐著,

“關於你剛才說的這事是我疏忽了。宗寶啊,讓外麵的那位小兄弟進來吧,既然這裏是書院的醫務室,學子受傷生病自然有權力住在這裏麵接受治療,若是我還繼續霸占著這間屋子,豈不是成了惡人!”

“老爺,使不得啊,您的身體需要靜養,受不得打擾的。況且我們出門在外,外麵的那個學子也不知道具體的底細,我覺得還是穩妥點的好。”

隻是真宗話音未落,劉善堂已經急了,幾乎是哀求著皇帝收回成命,可惜他隻是個奴才,即便是關心主子的話,對於真宗來說,也是半點用處都沒有。

“我相信楊大夫的針法,我現在很好嘛,感覺身體比幾年前的狀態還好。至於你說的什麼靜養,我看根本就沒有什麼必要。”

趙恒依舊堅持著自己的意見,隻是由於刺殺的緣故,順便向周式問了句錢乙的情況,

“文賓,外間的那位小兄弟什麼情況?”

“哦,啟稟老爺,外麵病床上的那個學子名叫錢乙,是我收養的孤兒,為人敦厚,隻是由於上次的飛天大賽試驗空中飛人,摔成了重傷,這才躺在病床上一直將養到現在,說起來這事還和孟飛有關!”

在真宗的麵前,周式就是嶽麓書院的一部百科全書,當然是有問必答,長話短說中已是將錢乙的大概情況和受傷原因報了出來。

真宗點頭表示明白,隻是對於個別詞彙還有些生疏,

“飛天大賽?空中飛人?那又是什麼?”

皇帝初來長沙,當然不知道飛天大賽的事,此時乍聞新名詞,好奇心也是直接被勾了上來,連珠炮似的問著周式。

周式清了清喉嚨,剛想解釋一番,就被人搶了先,他扭頭望向聲音的源頭,發現正是剛進屋不久的湘雲,正和真宗聊著關於飛天大賽的一係列事項,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很明智的閉上了嘴巴。

某腐則不管不顧,向真宗講述著當時的場景,黑龍的囂張、眾人的齊心協力、判官筆的悲催、戰鷹的神勇等等一切的事件,都將皇帝的興趣調了起來,尤其是那個將錢乙摔成重傷的滑翔翼,更是其最感興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