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是死在這裏的?”
胡樂吃了一驚,仔細觀察,這才發現馬如龍躺的姿勢有些別扭,衣服上也有磨損的痕跡,顯然是死後被人挪動所致。
“是的,他既然是心髒破碎而死,死時肯定有血跡存在,胡樂,你多帶點人手去查,務必將事發地點給找出來!”
看著馬如龍赤裸的胸口已經被黑色的血漬所凝固,其狀猙獰,鐵手吩咐著胡樂接下來的重點排查事項,自己則用手指沾取著血樣,開始推算屍體的死亡時間。
根據這血液的顏色,馬如龍應該是昨晚亥時初便死了,其餘的屍體死亡時間也不超過子時。奇怪,按理說凶手殺完人後,完全可以用整夜的時間來毀屍滅跡,一點線索都不留下,可他們卻偏偏沒有這樣做,反而堂而皇之的將屍體扔在原地,甚至門都沒關,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事出反常必有妖,這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鐵手檢查著屍體,越發的覺得事情蹊蹺,忽然間電光一閃,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所有的疑團豁然開朗,臉色卻是變的異常難看,
“不好,他們是故意這樣做,來吸引我的注意,目的就是要我回來,竟然是調虎離山之計,湘兒這下危險了!”
終日打鷹的鐵二爺這回被鷹給啄了眼,當下也管不了懊惱的情緒,飛身掠向門外。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疾弓勁弩的‘嗖嗖’聲從四麵傳來,直取鐵手全身。
弩箭的破風聲尖銳刺耳,普通人光是聽到聲音便頭痛欲裂,可見力道的強勁,而擁有這種異乎尋常的力道,弩箭的速度幾乎已經快突破了音速的限製,隻是眨眼間便到了鐵手的麵前,眼看便要將其射成個刺蝟。
“賊子敢爾!”
鐵手大喝一聲,施展乾坤大挪移神功,在間不容發之際閃到了一旁,而那些弩箭則是射進了後麵的門柱之內,發出‘奪、奪’的聲響,竟是全根沒入,形成了一個個狹長的小洞。
見一波攻擊沒有建功,躲在角落裏的這些黑衣人似乎早有預料,飛快的裝上弩箭,準備第二輪的發射,而就在這時,他們的耳邊響起了一個驚雷般的聲音,
“去死!”
鐵手的身影如同是地獄裏爬出來的修羅,自他們的身邊一一掠過,躲在最外邊角落的一個黑衣人看到自己的同伴一個一個臉被拍平,脖子轉到腦後,胸口破了個洞,死狀淒慘之後,再也無法忍受這種視覺上的酷刑,轉身想要逃離,卻突然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而在解決了這波敵人之後,鐵手也無暇他顧,連縣衙都來不及去,便往書院的方向急趕,沒想到的是,在這條通往嶽麓山的路線上,阻擊他的黑衣人一波接著一波,前仆後繼,悍不畏死,大大遲緩了他的行進時間。
“呼呼,看來果然是衝著湘兒去的!進城時還沒感覺到這麼多的氣息,看來是臨時組織起來,就是為了在這裏把我拖住,不行,要拚命了,王武,你可一定要給我撐住啊!”
盡管鐵手內力剛猛渾厚,少林易筋經已接近大成的境界,但麵對這麼多人的圍追堵截,即便如鐵人一般的他,也不得不停下了腳步緩口氣,靠在一處巷口處民居的牆邊,觀察著周圍的形勢。
半柱香之後,這位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深吸一口氣,轉身衝出了巷口,一陣旋風刮過,陰暗的角落裏不時響起悶哼慘叫,引得附近人家的護院狼狗狂吠不已。
就在鐵手發現對方的真正目的之前,天字一班也迎來了上午的第三節課,那個退伍老兵董既所教授的騎射課。
剛剛經曆了少年喪父之痛馬通已被眾人安撫下來,送回到自己的寢室,坐在床邊發呆,福伯和宋嘉留了下來,說了許多寬慰的話,他卻是充耳不聞,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今天的騎射課與往常一樣,在董既講解了一些要領之後,便讓學子們自由練習去了,倒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踢球的依舊在踢球,休息的依舊在休息,至於兩個吃貨,依舊是坐在一處陰涼地,啃著手裏的食物,唾沫橫飛,滿嘴的油膩,現場唯一不同的,就是我們的董老師將湘雲和趙斌二人叫到了身邊。
“董老師,有什麼事嗎?”
每次看董既的那雙眼睛,湘雲就感到渾身的不舒服,下意識的就想要遠遠的躲開,如今近距離的接觸,那種心悸的感覺愈發強烈,她巴不得事情早點解決,於是急切的問道。
董既撓了撓腦袋,顯得有些不好意思,